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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翩却在心慌、害怕。她往后躲,似乎想要跑。
席穆南缓步逼近:“这身衣裳,我穿更好看,是不是?”
云翩觉得透不过来气,身后有什么阻拦了她的退路,她像是困在其中,努力要挣扎。
他靠近,扼住了她下颌,手指居然是温热的。
“你若成亲,我便娶你。”席穆南凑得更近,呼吸几乎在她脸侧,“但你想要甩开我,那可难了。”
“最不喜你人前端庄,背后淫乱。”
“撕下你的面皮,让世人看看你到底是个什么。”
“你早该受万人唾弃。”
他每一句都带笑,但很冷,像冰锥,更像他那双手,顺着云翩面颊传遍她全身。
席穆南说的似乎并非官话,而是一种方言,更像是某种古老失传的语言。在梦里,云翩都听得懂。
一股子血腥气充盈着她的鼻端。
她低头,看到了满地尸体。
血流成河,她在咆哮,亦或者大哭,身子不停发抖,却无法摆脱那桎梏。
一个激灵,云翩醒了过来,发现外婆这被子太重了,压得她噩梦连连,一身的汗。
坐在黑暗的房间里,云翩大口大口的喘气,梦里席穆南的声音、触感甚至那血腥气,像真的一样。
“……怎么回事,这是白天觊觎七叔美色的报应吗?”她站起身,从暖壶里倒水喝,披了件小袄推开了雕花窗棂。
心有余悸,云翩一个人吹了半晌的冷风。
心中像有张纸,纸上有丈夫的备选,云翩在席穆南三个字上,画了个大大的叉!
七叔真可怕,想都不能想。
风卷着清寒,吹入室内,慢慢有了几缕湿意,是下雨了。初冬的薄雨,斜斜密织,比晨雾还要轻薄,落在窗棂上,似染了层白霜。
夜晚静谧的庭院,被这雨丝笼上了层淡淡惆怅。
云翩望着寂静的黑夜,心里无端有点失落:“屡次梦到七叔,都是我求而不得。别说我对七叔没这心思,哪怕我真有,难道就如此难吗?”
梦乃内心所托。
难道在她内心深处,席穆南高不可攀,她自卑吗?
若不自卑,为何梦到他,总会感受到冰凉、冷漠与不屑?
她甚至梦到过与席穆南缠绵,然而梦里的他,也很沉默。
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