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家还留有后手，索性把她跟顾寒煜的娃娃亲坐实。
这样子的话，不管顾家落到谁手上，他们都不亏，无非是哪个更赚的差异罢了。
只不过看他们的样子，多半是将自己当做弃子。
季霜唇角一弯，弯出一点讽刺的笑意。
她打断乔琦川林媛的对话：“我知道了，你们都商量好了再来告诉我吧。”
客厅一静，乔琦川林媛互相看了看，没想到她对婚约一事问都不问，默许他们操作。
他们本来做好了各种应付她的方式，此时看来一个都用不上。
“没什么事情的话，我先睡了。”季霜走到楼梯中间，突然侧头，“对了，我最近在看《尚书》，看到一句话，分享给你们。”
“‘作德，心逸日休，作伪，心劳日拙’，是不是很有意思？”
她状似询问，然而根本不用人回答，说完便径直回房了。
乔琦川林媛听她说什么心什么作，也没有听明白，反而觉得这个亲生女儿十分古怪。
林媛还叹道：“果然是山里长大的，到底不比晶晶。”
方才感觉气氛不对而退出客厅的管家站在门后，恰好听到季霜离开时说的内容，根据出处和发音大致搜索了一下。
他听着林媛的叹息，又看了看手机屏幕上季霜说的那句话的解释，脸色严肃起来。
“作德，心逸日休，作伪，心劳日拙。”，意为行德的人心地坦然，处境越来越顺利，弄虚作假的人费尽心机，处境越来越困窘。
大小姐是不是知道了什么？他是否该提醒乔琦川林媛？
管家几番犹豫后，去厨房热了杯牛奶，去了季霜房间。
季霜正站在窗前往外看，听到敲门声，头也没回，直接道：“进。”
管家态度很恭敬：“大小姐，看您今天回来的晚，给您热了杯牛奶，您等下喝了再睡，可以助眠。”
他把牛奶放到床头柜上，端着托盘看向季霜。
季霜没有转身，也没有说话。
管家心情复杂地垂下眼睛：“那大小姐早点睡。明天周六，先生夫人的早餐时间会比平时晚一个小时，如果您想和夫人他们一起用餐，可以调整一下时间，或者您想安排在其他时间用餐也可以。”
他微微欠身，正要告辞，却听季霜冷不丁问了一句：“你有个儿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