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眼底有说不出的意味。
杜芊月无知无觉，犹自和晏嘉行温温和和地说着话。
楚凌尘没来由地想起昨晚的那个电话，杜芊月这个人，对旁人都是温柔无比，只有对他……
似乎从在他的床上醒来那晚开始，杜芊月的态度就彻底改变了。
楚凌尘没再说什么，只是静静听着他们的闲谈。
晏嘉行显然也看出了楚景深的意思，他顿了顿，看向杜芊月的眼底带着三分笑：“芊月，眼看着你也大了，刚工作的这几年，其实也可以适当考虑一下感情问题了。日后等你事业到了关键阶段，再考虑感情问题也的确是有些迟，难免要耽搁事业。”
杜芊月垂眸笑笑，点头应了：“若是有合适的人，我会说给外公听的。”
“那……”晏嘉行迟疑片刻，道：“你在楚少的公楚，其实外公总忍不住想起你小时候的事情，那时候你可喜欢人家楚少了，外公都觉得你给人家楚少添了不少麻烦。”
“哪里的话。”楚景深也跟着笑了：“凌尘那时候也和我说起过，很喜欢晏家的妹妹，他可从未嫌厌过芊月半点。”
杜芊月没说话，她想要看一眼楚凌尘是怎样的表情。
可是她终究没有抬眼的勇气。
那些回忆越美好，就衬托地现实越是可笑可悲。
楚凌尘倒是淡淡笑了，开口道：“现在也是一样，杜小姐很优秀，日后……在公司里我也会多关注杜小姐事业方面的发展，爷爷放心。”
听楚凌尘这样说，晏嘉行微微一怔，楚景深却是打心底叹了口气，知道这两个孩子是没有可能了。
离开晏嘉行的小院时，杜芊月回头看了一眼，晏嘉行费力地站起身，对杜芊月笑着挥挥手。
军人的意志力在晏嘉行身上体现地淋漓尽致，尽管他年事渐高，却依然坚强地靠着义肢活动，杜芊月看着，只觉得有点眼酸。
直到坐上车，杜芊月方才看了楚凌尘一眼，神色有点复杂。
她总觉得适才自己和楚景深在花廊说的话，楚凌尘大抵是听到了，否则楚凌尘也不该是这样的态度。
杜芊月轻咳一声，道：“刚刚……”
“刚刚的事情不用放在心上。”楚凌尘径自打断。
杜芊月看着他冷峻的侧脸，顿时将要出口的话吞回去了。
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