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的说:“白氏风投,白海。”
时续恍然大悟:“哦,是他啊,之前他要买我的画,我没卖。”
说着,他就像想起了什么惹人厌的东西似的,脸都皱了起来,义愤填膺的骂:“这样的商人哪懂我的画?附庸风雅!糟蹋艺术!”
陆明欣没理他,轻声问时琋:“琋琋,你怎么认识他?我看他对你还很尊敬。”
时琋放下了茶杯,答:“有过一次合作,不熟。”
“琋琋,你是做什么工作的?”陆明欣轻声问。
“希冀公司,”时琋顿了顿,说,“总裁秘书。”
时续呼吸微滞,他看着时琋,眉头拧得更紧了。
时续一手按着心口,另一只手指着时琋:“你你你......”
陆知行还没来得及拦下他要说的话,时琋便开口了:“我靠自己的本事赚钱,既没有偷税漏税,也没有违法犯罪。”
她的声音微冷,直视着时续的双眸,淡然道:“我很感谢您二位的生育之恩,但这不代表我会按照你们的安排过我自己的人生。”
时琋决定把话说明白。
她与这个家的三观差别太大。
从小爷爷就告诉她,工作无贵贱、行业无尊卑,但显然,时家人并不这样以为。
时琋微皱着眉,久居上位的气势竟压得时续说不出话来。
他瞪着眼睛,支吾了半天,愣是没想出反驳她的话。
陆知行赶忙打圆场:“好了,妹夫你就别顽固了,琋琋的工作很好的!琋琋才回家,这些事以后再说。”
陆明欣也跟着点头:“是啊,只要琋琋人没事就好,剩下的以后再说。”
时续憋着一口气低头喝茶,不说话了。
时琋还想说什么,却迎上了陆知行那略带哀求的眼神。
她无奈的闭上嘴。
罢了,谁让自己欠他一条命。
她索性低下头,拿出手机给韩扬发消息让他来接自己。
陆知行左看看右瞧瞧,琢磨了好半天,最终选择了和一直低着头的时觅搭话缓解尴尬:“觅觅在想什么呢?怎么一直不说话?”
时觅抬起头,满眼单纯疑惑:“我只是想不明白,刚才那个白总的夫人为什么那么年轻?”
她这话一出,时续的呼吸声更粗重了。
他当然知道那些钱色交易的黑暗,更想到了刚才白夫人赞叹时琋的包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