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艳兰偷偷给了女儿二角钱，还有一斤粮票，小声说道：“别和你奶奶顶嘴，忍着点儿。”
“妈，杨玉蓉太可恶了，她打得我好痛，还说我和韦怀年……说得特别难听。”杨玉月脸红通通的，说不出那些羞人的话。
张艳兰脸色阴沉，后槽牙咬得死死的，小畜生不能再留了。
“她是瓦片，你是玉石，你和她对着干吃亏的是你，以后别理她。”
“可我忍不了，她连弟弟都打，疯狗一样。”杨玉月嘟着嘴，一脸不情愿。
“不用忍多久，顶多一个月就把这小畜生嫁出去，行了，你去糊纸盒吧，饿了就去外头买了吃。”
张艳兰匆匆忙忙地去上班了，仓库六个人，只有她一个临时工，工资是最少的，干的活却是最多的，每天都要早早地去上班，拖地打开水擦桌子，还得整理货架。
活几乎都是她一个人干的，可工资却比王大姐他们少一半，福利也少得多，张艳兰这才想尽办法要转正。
只要小畜生嫁给王大姐的弟弟，她就能转正了。
至于杨玉蓉嫁过去后，是死是活，张艳兰才懒得管，她只想转正，那小畜生本就不应该生出来，死了更清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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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玉蓉去了照相馆，相片已经洗好了，只是洗得太多，相片没上一批清晰了。
“师傅，再重新照一张吧。”
杨玉蓉拿出了海报，摄影师也不多问，咔嚓照了张，高冷地问道：“洗多少？”
“四百张。”
杨玉蓉报的数字，把摄影师吓了一跳，总算抬起了眼睛，狐疑地看着她，别和他说有四百个战友，瞎扯蛋呢。
“师傅，我帮别人洗的，挣点跑腿钱。”
杨玉蓉半真半假地解释了句，去开票交了钱，四十块四角二分。
摄影师扯了扯嘴角，半信半疑，不过他也懒得管，淡淡说道，“明早八点来取。”
杨玉蓉放好收据，带上一百张相片走了。
她打算换家照相馆洗相片，狡兔三窟，她不能连兔子都比不上。
身上又只剩下六块多了，杨玉蓉去买了六个肉包子，边啃边赶路，到电影院才九点多，门口没多少人，她先去了门卫室，还是之前那个大爷。
“大爷好。”
杨玉蓉把四个肉包子放到桌上，讨好地笑着。
“又想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