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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沣摇头。
今天天没亮就出发去镇上,只带着一根昨天省下来的玉米,到了镇上,他舍不得买吃的,只向供销社的人讨了一碗热水就着玉米吃了,再经过这一整天的折腾,早已经饿的前胸贴后肚。
不过,睡着就不饿了!
季沣想。
岑小暖却明白,口袋里取出孙建军留下的两颗糖剥开,一颗塞到他嘴里,一颗自己吃。
这是他们的喜糖呢。
丝丝甜意在舌尖漫开,隔一会儿,饥火还真的被压了下去。
季沣轻吁一口气,闭上眼睛准备入睡。
只是这样的姿势只保持一会儿,季沣的胳膊已经麻到没有知觉,怕弄醒岑小暖,又不敢动,忍了好久,才悄悄试着动动肩膀。
岑小暖并没有睡实,立刻发现,抬抬头问:“麻了?”
“嗯……”季沣应一声,试着换个姿势,哪知道肩膀一顶,窝棚一晃,几乎掀开。
岑小暖“啊”的一声说,“别动!”
两个人这一有动静,就听隔不远的窝棚里有人压低声音说:“动了动了!”
“嘘,别说话!”另一个人马上阻止,跟着是“吃吃”的笑声,听着十分暧昧。
岑小暖好笑,向季沣看一眼,黑暗里似乎感觉他也看过来,又慢慢躺回去。
忘了,这窝棚只有硬柴和干草隔开,完全谈不上隔音,今天两个人新婚,整个打谷场,估计都在“听房”。
这是这里的习俗。
季沣也想到这一点,只能小小活动一下肩膀,又保持不动。
隔一会儿,听到窝棚另一边又有人小声说:“怎么不动了?”
“嘘,小声点!”
声音静了会儿,另一个方向又有人说:“没声音了!”
“嘘!”又有人阻止。
这是……十面埋伏?
岑小暖好笑又无奈。
可是这么躺着,睡不睡得着先不说,季沣的一条胳膊得废了。
岑小暖想一想,身体往前蹭一下,嘴巴凑到季沣耳边。
哪知道还没等她说话,季沣也轻轻转过头来,他柔.软的唇似有若无的擦过她的,呼吸间,连气息也纠缠在一起,季沣的心跳顿时乱了几拍。
两个人只是这么轻微的动作,身下辅的干草立刻发出悉悉簌簌的声音,就听又一边马上有人说:“开始了开始了!”极力压低的声音,有些激动。
两个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