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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你讨个公道。”大舅又道。
一旁四舅也在啊啊啊的叫唤着,四舅聋哑,但看到自己姐脸上带着伤来的,又弄不清发生了什么事,只能急的啊啊叫。
“现在说这些都没用,眼下是得商量商量咋把房子盖起来。”姥姥说道。
一语中的,大舅都静了下来。
毕竟是嫁出去了的闺女,在婆家过的好不好,娘家人真的管不来太多,这年头谁家过的好?
正所谓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自己家也都是一堆糟心事,别听几个舅舅现在咋咋呼呼的说要去讨公道,孟茹蓝知道,真的到了明天几个舅舅就都蔫了。
只有姥姥想的通透,跟孟家人没理可将,就算打过去讨回公道了,自己闺女将来的日子还是不好过。
说那么多,都不如想想办法先把房子盖起来,能搬出孟家大院以后再有什么事也都可以慢慢说了。
岳秀英红着眼,婆家的事不想提,“现在钱要不回来,盖房也不是一句话的事。”
四个舅舅都不吭声了,这意思是要借钱?
安静了片刻,孟茹蓝轻叹,“姥姥,就算把房盖好了,以后生活也是问题,按说我爸不在了,厂里得有我家一个进厂的名额。”
这个名额相当于是抵着父亲进厂,进厂就是正式工。
镀锌厂、翻沙厂、水泵厂,这三个厂是郑南市钢厂的分厂,国营厂,工资待遇非常好。
这年头能进厂的工人走大街上都跟高人一等一样。
孟茹蓝没多说,这一句话就点醒了在场的所有人。
“对,秀英,这事你得操心,就孟家老大那样的,这个名额他肯定会去争。”姥姥说道。
孟家老二当兵退下来的,在乡政府上班,老四当兵还没回来,能争名额的也只有老大孟维礼了。
岳秀英也想到了,几千块钱是死钱,进厂领工资那可是活钱,只要活着一天就有一天的工资,退休了也有退休工资,现在一个月工资都四十多块了,听说以后还会涨。
大家心里都悄悄算着账,一个月四十多,一年就是五百多块,十年就是五千多块,这还不算后期涨工资。
这么一琢磨,姥姥当即就发话了:“别的先不说了,你明天就去厂里问问,这个名额你可得抓紧时间先弄到手,晚一步就怕别人要动歪心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