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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重审此案,难道真有什么隐情吗?
厅堂内不断有府卫进出禀告,直到傍晚,侍卫押上来一个如花似玉的女子,“王爷,柳依依带到。”
沈嫣立即看向那名女子。
“世子爷,不是我!”那名唤柳依依的女子临到堂前还在不断挣脱。
许是谢危楼的眼神太过沉冷,压迫感十足,她狼狈地躲闪开,偏头看向一旁的谢斐,“您替我向王爷澄清,真的不是我,不是依依呀!”
沈嫣也是女子,从柳依依看向谢斐的眼神中自然猜得到——
不是他的红颜知己,便是什么莺莺燕燕。
她的死,难不成与这名女子相关?
隔着重重冰冷的雨幕,厅堂传来男人沉冷凛冽的语调:“拖下去,打到她说为止!”
一字一句,掷地有声,不容置疑。
底下人即刻执杖上前,将柳依依拖到台阶下,棍棒噼里啪啦一顿落下来,满院跪地的下人都心惊肉跳,仿佛那棍子砸在自己身上。
雨水打湿女子的黛绿缠枝比甲,鲜血很快洇湿了大片腰臀,柳依依在雨里尖利哭嚎:“世子爷救我!救我呀!”
谢斐见她浑身是血,不忍细看,转向谢危楼:“父亲明察,依依她——”
“啪!”
谢斐还未说完,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甩在他的左脸!
谢斐避之不及,整个人被打得扑倒在地,就连嘴角都出了血,足见这一巴掌的力道。
沈嫣的魂魄立在院中,情不自禁地屏住呼吸,紧张地看着堂前高大凛肃的男人。
镇北王手握三十万大军,威慑天下,不说谢斐,便是今上和先帝在此,也要敬上三分。
他要处置谁,没人敢说个不字。
可他竟然……就这么打了谢斐。
台阶下,柳依依被打得遍体鳞伤,伤口不住往外冒血,整个后背殷红一片,哀嚎也渐渐虚弱下来。
她终于支撑不住,吐出一口血沫,有气无力道:“奴招……招了……”
谢危楼冷冷注视她许久,隔了好一会,这才大手微抬,示意施刑的府卫停下手中的棍杖。
柳依依疼得浑身痉挛,跪在地上剧烈地发抖,嘴唇嚅动着,语不成句地交代了自己的罪行。
沈嫣勉强才听清,原来这柳依依竟是伙同丫鬟里应外合,在那伙计的配药里悄悄掺了乌头。
镇北王听完,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