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还难看的笑容,秦云深面无表情,目光如炬,他冷冷点头,一字一顿地回答,“沈家丫头,记得你刚刚保证过的话!”
沈桑榆蹙眉,心思百转:她保证的话?哪一句?
难道是“有我撑腰,没人敢欺负你”?
说来,外人并不知情:秦家公子天生体弱多病,再加上身中奇毒,命不久矣,母亲正准备买个丫头给他冲喜。
可即便这样,无论秦云深要娶谁,都逃不过孟琴的骚扰与坑害。
眼前这个“死而复生”,聪明机灵,伶牙俐齿,变得有些不同的沈桑榆,今日令他高看一眼。
屎窝挪尿窝,让两个自己最厌恶的女人狗咬狗,说不定是最好的选择!
如此这般,一场狗血的闹剧,最终散场……
半个时辰之后。
沈桑榆按照原先的记忆,步履蹒跚地找回沈家。情况太糟,只能先找个地方养伤外加混口饭吃,等身体好些了再找机会跑路。
谁知,人还没进屋,便听见一阵吵闹喧哗。
初来乍到,又人生地不熟,她急忙找个偏僻角落躲藏起来,静观其变。
彼时,沈家堂屋。
“这就是沈家了?可真够穷的!”沈桑榆耷拉着脑袋,拖着伤腿就往屋里走。
然而,脚还没迈进门,就听到屋内一片吵闹声,她下意识躲在柴火垛边,偷偷观望:
只见一个五大三粗的糙汉子,正大爷似的坐在长条凳上,一手撑着板凳一手剔牙:“臭婆娘,今儿你们不把沈桑榆交出来,我就跟你们老沈家没完!”
堂屋里只有沈家大媳妇李春一个人,婆婆和相公,都被她打发到后山锄地去了。
“您别着急啊,那丫头不知道去哪儿浪骚去了,等她回来,我一定把人送你那儿去。”李春黑圆的面盘上,挤着一双绿豆眼,赔笑拖延时间。
“等等等!老子都等七八天了!这会儿那丫头都该是我婆娘,上了我的炕了!姓李的,你是不是想拿了彩礼钱不认账?要是敢耍老子,老子扒了你的皮当袄子穿!”
“赵大哥,消消气消消气,我不也得让她缓缓嘛!不然以她那性子,可不得消停。”李春轻轻打了下汉子的胳膊,露出个羞涩的笑容。
“成,我再等你两天,再见不着人,我那弓箭可饶不了人!” 那汉子荡笑着疾步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