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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依然坐在那里那没有动,于是,陆伟涛脚底抹油了,循着街道,闪进了一条弄堂。在转弯的角落里,他停下脚步伸出头看了看,庆幸终于摆脱了沈福渠的视线。
如果说,汽车司机对道路的熟悉是职业习惯,那么对于邮递员的陆伟涛来说,对道路的熟悉不会亚于汽车司机,况且,汽车司机熟悉的都是大道,而陆伟涛熟悉的却是平日里骑自行车的小巷小道。
七拐八拐的,陆伟涛到了自家的门口,他停住脚两头望了望,确定沈福渠没有跟过来,才推门进去。
其实,沈福渠并没有被陆伟涛甩掉,而是悄悄的一路跟了过来,就在陆伟涛回头张望的瞬间,他将脑袋赶紧缩了回来,在伸出脑袋时,看到了陆伟涛最后的背影闪进了一个门户。
他回头望望,慢慢的而走了过去,看清楚了门牌号码,这才赶紧离开。
在一个公用电话亭里,沈福渠打着电话:“好,我在马上过去,薛长官,你等我,我有重要的事情向你汇报。”
顾彦生走在大街上,随手找来一辆黄包车。他坐上黄包车,挥挥手,示意车夫快走。
车夫问:“先生,你这是要去哪里?”
顾彦生说:“去大都会舞厅。”
“好勒。”车夫拉起车子就是一阵小跑。
陆伟涛一进家门,一下子紧绷了几天的玄突然松弛下来,感到浑身无力。
妻子宋静泽看到跌跌冲冲的丈夫突然回来,非常诧异。
“你这是怎么啦,几天不回家,干什么去了?”
“说来话长,赶紧的,收拾东西马上离开这里?”陆伟涛没头没脑的话,让宋静泽感到奇怪。
“为什么啊,住的好好的。”
“别啰嗦了,快点,孩子呢?”陆伟涛着急的问。
“已经睡了。”
陆伟涛推开妻子,进了里屋。
黄包车在大都会舞厅门口停了下来。这是滨海滩闻名的一个舞厅。如果说百乐门是“东方第一乐府”,那么仅次于百乐门的也就是大都会了。
“大都会”三个大字是用行楷字体,被霓虹灯包裹,各种颜色的光亮轮流变换着,十分漂亮和耀眼。
此时,门口的黄包车、汽车络绎不绝,进出大门的人,都是有钱的白相人。
顾彦生下了黄包车,付了车钱,直径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