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远温婉贤淑,柔弱的仿佛风露清愁的一枝桃花。
而眼前的这个女子,表面上虽温和有礼,眉眼间却有一股掩不住的肃杀冷厉。
像是一把出鞘的冰刃,又冷又厉。
更何况,他的皇后,爱他至深的皇后,怎会对他露出如此陌生的神情?
他走时,她还是母仪天下的皇后,他回来时,她如何便成了太后的阶下囚?这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
谢以瑶嘤声的抽泣打断了他的思绪:“陛下……陛下……您若是来的晚一点,臣妾就见不着您了!呜呜呜……”
“臣妾不过是想求着娘娘替臣妾手铸金凤以测吉凶,想不到皇后娘娘她竟,竟如此对待臣妾!”
她哭的哀哀切切,如春雨海棠,岚曜的心霎时便软了下来。
云侬闻言也从地上爬了过来,顶着一张血流肉烂的脸,拉扯着岚曜的龙袍哭天抢地地道:“皇上!奴婢冤枉啊!奴婢是奉昭仪命令劝诫皇后,便遭得如此暴行!恳请皇上,为昭仪做主啊!”
岚曜脸上闪过一丝嫌恶,威严地道:“行了,来个人先抬了她下去医治!别吓到昭仪。”
侍从们得了令,很快带了云侬下去。岚曜揽着谢以瑶的肩,温声安慰道:“瑶儿莫怕,朕在这儿,谁也伤不到你。”
桓棠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二人丝萝乔木般亲密相拥,“砰”地扔下火钳,欲出门去。才至门边,耳畔果不其然炸开一声怒喝:“你给朕站住!”
桓棠从善如流地停下,回过头来安然直视着他:“陛下有何见教?”
岚曜见她眼中毫无悔惧,霎时火起,眉头一点点蹙起地道:“朕巡幸在外,母后着你在千秋寺思过,这就是你思的过?此情此境,你是否应该对朕有所解释?”
桓棠没有说话,转眸看向伏在岚曜怀中楚楚可怜的谢以瑶,漠然目光突然沉潜几分。
谢以瑶被她眼中一闪而没的狠戾所震慑,瑟缩地往岚曜怀中靠了靠。屋中寂静至极,似暴风雨来前的风平云静,气氛如胶凝住。众人各怀心思地垂着脑袋,都等着桓棠的回应。
桓棠却微微一笑,抬手,摸了摸自己脸上的指印。
她脸上带着温和的笑,仿佛一朵凝露初绽的棠梨花,千般娇弱,万般风情。岚曜有一瞬怔神,冷着声线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