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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气将四肢百骸都冻麻。
她连哭都哭不出来。
这时,戚玉霜听到耳边传来身旁百姓的探讨声。
“帝师平日里这么竟忙还陪曲小姐上街出游,真是宠爱的紧。”
“那当然,圣上昨日刚下旨给二人赐婚,相信今后定是一段佳话。”
赐婚?
戚玉霜脑袋一片空白,心像突然被人割了一块。
马蹄声近了,她朝人海中看去。
只见周显一袭白衣踏马而来,龙章凤姿,小心呵护着怀里的曲白裳。
隔着茫茫人海,他们四目相望。
周显深邃的眉眼微变,勒紧了马鞭。
曲白裳察觉到异样,也循着视线看了过去,微微惊讶:“师兄,那不是戚玉霜吗?”
周显目色一沉:“戚玉霜已经死了。”
曲白裳悻悻的没有再作声。
而周显的视线从戚玉霜掠过,再无留恋。
戚玉霜目光黏在他背影上,久久没有收回。
突然,裴子凌出现在戚玉霜身后,话语带着淡嘲:“他明知你还活着,却广告天下你死了。如今还大张旗鼓迎娶曲白裳为妻。”
他句句如刀,刀刀捅进戚玉霜心脏最深处。
裴子凌凝着她眼底的死寂,又问:“连你戚家祖宅都是周显亲手少烧的,你还在放不下什么?”
戚玉霜望着周显远去的背影,心如撕裂。
当晚,雨色淅沥。
戚玉霜撑着把伞,来到帝师府。
曾经她也想过,若与周显在一起,这里会不会是自己的家?
可如今,心死即空。
失神间,一道凌厉的剑风朝她脖颈袭来,直指喉咙。
冷意袭来,戚玉霜徒手握住了周显的剑锋:“周显,你欺我瞒我多年。可曾对我有过半分喜欢?”
周显淡淡睨着她,一字一顿:“从未。”
这一刻,戚玉霜听到自己的心一点点破碎,终归寂灭。
她拿出一枚光泽透亮的双莲玉佩,对着他凄笑:“这是我及笄那年你送的,现在不作数了。”
话落,戚玉霜当着周显的面,狠狠摔下!
“啪——!”
玉砸在地上,霎时碎裂!
周显沉默的看着,袖下的手却发紧的颤。
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腥气上涌,戚玉霜嘴角渗出血来,却生咽下去,直视着周显的眼,一字一句。
“我祝,帝师坐拥无上权柄,临万人之上,享永世孤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