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不对。
她肯定不是沈鸢。
沈鸢之前，完全不会医术的，爹爹从未教过她半点治病救人的本事，她怎么可能拥有比爹爹还高超的医术？
沈宁定了定神，正想着问楚烨叫她来干什么，结果看到楚烨转过身来，满目歉疚地看向了她，道，“宁儿……对不起。”
“是本王无能。”
他紧拥着她，但是那个眼神，却让她感觉害怕，“王爷，您在说什么呀？”
四周，传来低低的议论声。
“王爷不会真的要答应沈姑娘的要求吧？”
沈宁心头咯噔一下，“王爷，您——”
他答应了沈鸢什么？
一种极其不好的预感窜上心头，沈宁挣扎了起来。
但楚烨却紧紧拥住了她，低头吻在她眉心，“宁儿，不，不要挣扎。”
一滴泪落下，打在了她脸上。
他怎么哭了？
沈宁僵了一下，低唤了一声，“王爷……”
尚未回神，楚烨手上已经出现了一把黑色的匕首，抬手蒙上她的眼睛，狠狠一刀扎进了沈宁的心口！
“啊！”
沈宁一声惨叫，剧痛几乎冲散了她的魂魄，猛力挣扎了起来，“王爷！王爷您——”
挣脱了他的手，她愕然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目光从他脸上缓缓转移，看向了沈鸢。
已经中午了。
阳光把雪照得那么亮，那个女人站在前方眯着眼睛笑，眼底寒芒溅射，红唇勾起，戏弄如同幻觉一般传来，“还有一刀呢。”
“什么？”
沈宁瞪着眼睛，紧盯着她，血从她心口往出涌，“是你让王爷……”说不出话来。
怎么会这样？
楚烨怎么会往她心口捅刀子？
是为了沈鸢吗？
他是不是知道什么了？
倏地扭头看向楚烨，却见他揉着眉心，看上去似乎比她还痛苦，拿着刀的手都在颤抖。
“……”
中邪了吗？
沈宁愕然，顾不上身上的伤，紧张道，“王爷，你怎么了？”
头疼欲裂，一波一波的眩晕袭来，把他唤回了许多年前，母妃死的那天。
就是这么大的太阳，母妃身上都是血，都是血！
有那么一瞬间，和眼前的沈宁重叠在了一起。
“宁……宁儿……”
对不起！
他的身子踉跄了一下，差点栽倒在马车前头。
迟意赶紧扶住他，“王爷，您没事吧？”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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