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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张皇失措的乞拉朋齐,噗嗤笑出声来,“不必紧张,大家都是年轻人,彼此明白就行了。智者学派哪有那些规矩!”
乞拉朋齐尴尬地笑着,用脚轻轻地将露在外头的卷轴拨弄回床下。
“是啊,学派很自由,我明白的。”
风簌簌而起,卷轴再度发出光芒,他持起新剑,是时进行下一步了。
第二步,适剑时期。通过不断的挥剑,加以剑诀,让新剑熟悉主人的气息,便于日后操作。乞拉朋齐的天赋极强,力量却不足,每一次挥剑一次,他便觉身心疲倦,极耗心神。
卷轴上书:“适剑期、铸剑期本质相同。一是以凡铁铸造剑基,二则是以心神锻炼剑母。剑母即剑体,剑灵由此孕育。古之术人,多陨命于斯,心力不足之矣。”
挥剑第一百零三次时,乞拉朋齐昏厥于地。迷离之间,仿佛看见曼西多尊者的身影。“不好,卷轴!”他骤然起身,卷轴却仍在原处,“为什么……”
继续挥剑,身体仍是虚弱,顷刻间汗涌全身。
挥剑千次,便可召出剑灵,他又岂肯放弃。
在阁楼中,他昏倒无数次,又站起无数次。恍惚时,他不曾觉得自己仍活着。
他在夜间偷偷练习,在黑暗中挥剑,每次都如临生死般的痛楚让他饱受折磨。
挥剑第七百二十次,他崩溃了。
不只是身体上的崩溃,他的身体早已不堪重负;更是心神上的裂毁,让他生不如死。
他撞击头部、割伤皮肤,甚至用火焰炙烤着双手,也无法阻挡头部炸裂的痛苦。
他剩余的心神提醒着自己:放弃吧,不然只怕死亡会比成功提早到来。
眼中溢出血泪,随后黑暗蒙蔽眼中的世界。
失明的痛楚使他跌倒在地上。
疼痛的感觉,抵不上心中的无助感,他仅剩的力量正在慢慢流失。
两耳溢下鲜血,随此而来的还有嘴角的血。他的眼中空洞一般,鲜血顺着眼睑缓缓下落,覆盖已凝固的血迹。反反复复,乞拉朋齐感觉不到了,他的感知已经麻木。
他的手旁是那柄剑,但他怎么也摸不到它。
死亡迟迟未至,却空前的威胁着他;一夜之间,他失去了听觉,视觉,触觉。
天已然亮了,他估摸着。现在的世界,对乞拉朋齐而言,是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