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楚昭却不知道从哪儿冒了出来，跟在沈沐雪身后，一言不发。
沈沐雪回头看了一眼，现在事情多又繁杂，实在没工夫理这种人。
等去见了县令，接过那一叠案卷时，沈沐雪才恍然明白了刚才衙役为什么会反应那么奇怪。
死者是烟雨楼的歌姬。
烟雨楼听着好听，里边的姑娘又都是歌姬舞姬，可名声却差得要命，比青楼都不如。归根结底，无非是打着听曲赏舞的名义做皮肉生意，据说里边的妓子尺度极大，不论你要玩什么花样她们都绝对服从。
什么人会杀她？
恩客，或是恩客的夫人，看不惯烟雨楼作风的正义人士，同行……都有可能。
但谁会做的如此狠辣残忍？
沈沐雪不由得沉思。
“县令大人，我去一趟烟雨楼。”沈沐雪思绪打了结，觉得只有了解更多信息，才能做出判断。
县令求之不得。
此时天色已晚，正是青楼等地开张的好时候，可烟雨楼此时却早早歇业，门口连半个人影都见不到。
“沈姑娘，你来清河县多久了？”楚昭跟在沈沐雪身后，不紧不慢地问。
沈沐雪一心只有案情，听楚昭的问题，不由得揉了揉眉心：“楚公子，你这管得未免太宽了些吧。我自小就在清河县长大，还有什么问题吗？如果还有的话，就请你离开，别影响我工作。”
“没了。”楚昭道，可面上却带着淡淡的笑意。
沈沐雪加紧步子来到烟雨楼。
妓子们避之不及，只捞了个老鸨来问话。
“死者姓名。”
老鸨却像是打开了话匣子般：“两位大人可要为我们做主啊！出了这档子事，压根没人敢来我们烟雨楼了！我们还有那么多姑娘要养活，这样下去可怎么成？姑娘，我晓得你，但凡是经你手没有破不成的案子……”
沈沐雪不耐烦地翘了翘桌面，蹙着眉，加重语气问：“死者姓名。”
“哦哦，回大人的话，死的那个是玉滢。”老鸨连忙道。
“什么时候离开烟雨楼的，走之前说过什么，做过什么，有什么异常没有？有没有什么人来找过她？她在这里跟哪些人有矛盾，或者跟什么人有仇？”沈沐雪问了一连串的问题。
像是怕老鸨记不住，她又拿了张写着问题的纸递了过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