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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在短暂的慌乱之后,这次主动抱紧了我。
她的反应让我松了口气,现在她是我的护身符,就怕她不敢跟我一起冒险,否则也就不会拖她下水了。
我的本意是抱着她一起,原路返回,拼一把,在被裹进‘铁坨子’前原路返回。
但是落地之后,我的一只手触摸到了地面。
只有我这一只手感觉到了,很浅薄的一层,不是油,而是水!
这一层水流不溶于水,所以那些纸棺才能够起起伏伏。
我忍着黑油贴在眼膜上的刺痛感,找寻水流方向,就在我身后不远处。
墓门右侧的位置,有相连的几块墓砖中不断冒着气泡。
不到两秒的思考时间,我换了逃生方案,带着抱在我身上的沈月,向着那几块墓砖挪动过去。
抵达之后,我继续在沈月腰间摸索,抓住了工兵铲,用尽全力扎进了松动的墓砖之中。
这几块砖和地面上那些不同,并不紧密,我一鼓作气全给撬开了,形成了一个窄小的洞窟,水流的压力越来越大,但是我们身边的液体,几乎全都变成了水。
坚持到水压最大的几秒钟过后,我先将沈月从这个洞窟中推了进去。
她一和我分离,黑油又开始蠢蠢欲动,我赶紧跟着爬了进去。
沈月拉了我一把,我们从一条狭小的水渠中爬出来,再回头的时候,让我们逃脱生天的洞窟已经已经有黑油追了进来,和水流对冲了几秒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凝聚成了‘金属’,将洞口彻底封住了。
我从水渠中爬上来,躺在冰冷的墓砖上,喘匀气息后,将两条裤腿全给扯掉了。
衣裤上已经有了大量的黑色凝固物,沈月身上也有,不过比我少的多。
我们俩搀扶着起来,她带来的手电泡过了水,出现了短路,时不时会闪烁一下。
借着微光,我们先看清了所处的环境。
现在我们已经到了墓门后方,所处的是墓道位置,但是很罕见的是,墓道两边各有一条水渠,红色的水面上不时漂过大大小小的纸片,都是散开的纸棺。
更为耀眼的,是一根比我还粗的方形金柱,斜靠在墓门上。
“纯金打造的顶门石?太奢侈了吧?”
沈月下意识摸向腰间,但是她的工兵铲被我遗落在了墓门外面,肯定是找不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