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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现册封仁王之女李幼容为永安郡主,仁王妃诞女辛苦,念其辛劳,特免其与其女谢恩。”又低声笑问道“你看这样,可好?”
“臣弟,谢陛下恩泽!”仁王再次低下了身子谢恩,面上只带着浅浅笑意,他知道此刻这屋子里最激动的人不是他。
一只宽厚的手掌突然按在仁王肩上,仁王只得再次颌首。只听皇帝在他耳边带着笑意说道“这几日,你且不用上朝,好好在府里陪着妻女。孤除了这皇位可没甚赐你的了。这就当孤作为兄长送给你的礼物罢了。”
“等仁王妃出了月子,你再带着妻女去看看母后,她老人家心里总是念叨着你和琬竹。我这个二儿子总也不着她疼啊”说完似心情大好般的摆驾回宫了。
仁王李承善在原地送驾,再次垂下从未抬起的头颅。
内室
血腥味散尽的产房里早已被清空了仆从。李承善挥手让床边的乳娘和近身嬷嬷退下。
隔着层层朱砂色帷幔,李承善就这样站定在这,传来的压抑抽泣声让他动弹不得,只能站在原地
“辛苦你了,承善。”
半晌,得不到回应的女人只得再次开口
“这不是你的错!”侧过头切切低唤“承善。”
隔着漫漫光阴,李承善仿佛再次看到少时谢家大姐姐向跌落荷潭满身泥泞的他伸出的双手。
洁白无瑕
那样善良通透的女人只有大哥配得上。
可大哥……
李承善将先前发生的事向谢琬竹传达详尽。隔着半个产房,终究没有迈进一步,大概是觉得不配吧。
“他为这孩子做什么我都无话说,我们幼娘当的起。”谢琬竹伏在塌上缓缓开口。
“我们,是说我们吗。谢姐姐……”李承善心里这般想着就红了眼眶,只得将头转向望着窗边零落的几株梅花。“我和王芍不配再再与您站在一处了。不再只是那个人欠我们的了。”
“载德这几日见不着我,总也不肯老实,还是得你看着,麻烦你了”谢琬竹在倦意席卷全身前嘱托道,渐渐微弱的声音到最后像是呢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