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锋芒。
“求求您，穆先生。”
时锦之双膝跪地，伏着身子，态度卑微地让除去冷景灏和白沧椋以外的人都愣在原地。
“穆先生，求您不要说出去。”
她需要尊皇的工作，需要这里赚的每一分钱，她要拿着那笔钱去赎罪，但对象绝不是穆思敏。
穆年眼睛危险地眯起，明明面前这一幕就是他想要的，可看着时锦之卑躬屈膝的模样，心里却窜起一股无名的火。
“砰！”
下一瞬，一盏精致的酒杯碎在时锦之脚边。
“时锦之，你的尊严呢？”
穆年的怒火来的毫无预兆，时锦之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
尊严？
五年的屈辱生活，早就让她忘了什么叫尊严。
或许是在被人逼着吃混着沙土的米饭时，又或许是在被人捆在床上羞辱的时候。
现在的时锦之仅剩一副躯壳，尊严，并不能让她活着。
一盏酒杯砸到时锦之额头，滑落在地。
疼痛使时锦之皱了眉，下一瞬，砸出来的血顺着她的鼻梁滑了下来，昏暗的灯光中，竟显得有几分狰狞。
“穆哥！”
冷景灏叫住穆年，“不要为了这种人脏了手。”
这种人又是哪种人？时锦之很想问问冷景灏，她在他眼中，算是什么人？
冷景灏并不能阻止穆年，酒杯砸完了，穆年又开始砸酒瓶。
自始至终，时锦之没有躲，双膝跪地，弯着腰，不发一言。
“快跟穆哥道歉。”
冷景灏见情况已经不受控，对着时锦之大声吼道，“不要不识好歹！”
在所有人的目光中，时锦之跪着对发怒的穆年道了歉，“穆先生，对不起，惹您生气了。”
“滚！”
穆年停下手中的动作，站在原地，一脸怒气。
听到这话的时锦之长长地松了一口气，今天这关算是过了。
即便是短时间的跪着，时锦之的膝盖也疼的厉害。
“我许你起身了吗？”
冷冽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时锦之打了个冷颤，不敢有任何反驳，又重新跪了回去。
“既然是清洁工，就把这里清理干净了再走！”
时锦之知道穆年是有意为难她，可她不敢说出半点反驳的话，就那样跪在地上，一点点挪动着膝盖，小心翼翼地将碎落在地毯上的玻璃碎片拾起来，放在手中。
灯光灰暗，时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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