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宗祠男丁,造成了极大的压力。
这要是在平时,讼师瞧见这个阵势,随便找个借口先离开了。
今天,讼师却是有恃无恐的坐在主位上,拿着山水折扇敲打手心,哼着小曲,一副悠哉的样子。
讼师有胆子抢夺马家的祖坟,面对马家二三十名操练戚家军阵的魁梧汉子,还能这么的悠哉。
那是因为他背后站着十来名身穿鸳鸯战袄的官兵,松松垮垮的站着,腰上挂着的佩刀估摸着都生锈了。
马由桂只是扫了一眼,就给出了一个判断,挡不住马家人的一波冲阵。
再怎么挡不住,那十来个兵油子站在那里,就是讼师的胆气。
马由桂很明白讼师为什么这么有恃无恐,马家人再是厉害,也不敢和官府作对。
杀了十来个兵油子很轻松,招惹来的可就是大批剿匪官兵了。
就在马由桂站了有一盏茶功夫,刚刚给身边的堂弟嘱咐了一句话,轻声哼着小曲的讼师睁眼了。
讼师在县里本来就是手眼通天的‘权贵’,养出了一身很有气势的官架子,身后又站着十来名官兵,越发的气定神闲了。
讼师‘啪’的一声,打开了山水折扇,气定神闲的笑道:“把那块地交出来,这件事就了了。”
“如果不交,焦家和马家以后就租不到田地了,你们两家的人就等着饿死吧。”
讼师不愧是能把县衙吃个通透的厉害人物,一下子就命中了马老爷子的要害,知道马老爷子是个很重义气的人,把焦家的几十条人命也压在了马老爷子肩膀上。
焦家这两年对马家的长房长孙可是没少照顾,马老爷子要是因为死守祖坟不放害死了焦家的人,可就是不义了。
这对乡里人来说,一个不义的名声,比杀了他们还让他们难受,更何况出身于戚家军的马老爷子。
马家和焦家的男丁们听到讼师的威胁,全都是满脸怒气的向前走了几步,显然是要找讼师拼命了。
十来名官兵碰见了流寇一个个胆小如鼠的跑的比野狗还快,欺负大明的百姓,倒是相当的得心应手。
官兵们同样是向前走了过去,指着马家和焦家的男丁开始吆五喝六,让他们老实待着要不然就让他们尝尝没了脑袋是啥滋味。
讼师‘啪’的一声,又合上了山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