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向小溪边的那抹洁白。
小溪里那大尾巴鱼都游两圈了,也不见许明远的马车来。
司绒无聊的蹲下,林间突兀响起杂乱的脚步声。
连她都能听清,从各个方向朝他们靠近。
她立刻转回头,往他身边跑。
“王爷...........?!”
“嗯。”
封暄抬手将人抱上马车,“别动。”
马夫尸体横倒在地上,司绒倒吸了口气,看清他的脸。
红斑爬满整张脸,有几处还有溃烂的迹象。
右手手指扭曲的不成形,每一个指关节都错开位似的,难怪不敢让人看到。
她不解的迅速坐进车里,省得给他添麻烦。
封暄转动手腕,往前走。
已经很多年没人刺杀他了,最近一次估摸也得是刚当上摄政王时。
他没提剑,因为差的厉害。
和送命没有区别,仅占数量优势。
那些人用黑布蒙住头,只留下眼睛。手上提的木棍,砍刀,木头桩,杂七杂八,甚至不难看出战兢。
几人左看看右看看,大喊出声壮胆,才敢冲上来。
封暄用木棍挑起死人脸上的黑布,果然看到一样的红斑。
手指也如鸡爪一样,蜷缩。
他眯了下眼,身后马车却动了。
一个裹着黑布的人爬上马车,挥动鞭子驱赶马向前跑。
手刀夹在指尖,刚要丢出,风吹开黑衣人脸上的遮挡。
她慌乱的回头张望,手忙脚乱的拼命赶马。
是个十四五岁的姑娘。
他收刀丢向马绳,斩断后驾马追了上去。
马车极速向下冲,车内司绒勉强扒着车窗,稳住自己。
听到车外女人惊慌的喊叫声,她拽开车帘。
他们在向山坳处一个村子冲去,可马明显停不下来。
驾车的姑娘死死拽住缰绳,害怕的大哭。
“跳。”
司绒侧头,即便两人间隔着两臂的距离,她还是点了头。
没有别的选择不如相信。
闭眼努力朝他跳去,瞬时腰间一痛,被他勾住,抱着侧坐上马。
熟悉的佛香席卷,司绒长舒口气,手抚上狂跳的心脏。
“抱好。”
他难得严厉,她咽下询问,双手搂腰。
封暄解开马绳,丢向更快下落的马车。
马都很难跑这个陡坡,更别说马车。
这个速度只能车毁人亡,一端缠住轮子,一端绕在手心。
他不断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