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样啊，怎么这丫头这会儿跟傻了般只知道盯着自己。
素菲勾唇笑了笑，本就明媚的脸庞衬得更加艳丽，她抬起手指戳了戳五更的额头：“你这丫头怎么了？跟傻了似的。”
五更没有说话，只是如失了魂一般从床上站起来，在这屋子里转了起来，她的手轻轻摩挲着屋子里的一切，静静的感受着。
这感觉好真实啊！
好像自己一直生活在这里，没有死亡，没有杀戮，她还是那个无忧无虑、不谙世事的少女五更。
五更在一铜镜前停了下来，她仔细打量了一下镜中的身影。平平无奇的长相，呆滞的神情，的确是自己。
只是，似乎更年少一点。
五更视线下移，在停到自己手腕时顿住了。
手腕上挂着一红绳，上面只简单的挂着一个铜制的小铃铛。
五更呆住了。
这个铃铛是十一二岁时山主发给雁落山每个人的，五更虽不喜穿戴，但这铃铛自己却一直带在身上。只是后来年岁太久，绳子磨得也旧了，十八岁那年她去后山游玩时不小心将那铃铛掉了，便再也没找到。
可，如今，这铃铛却好好地待在自己的身上……
五更突然开口：“师姐，我今年多大了？”
师姐愣了一下，但还是回答道：“你今年十六了啊，比我小八岁。”
十六岁！五更记得自己死的时候已经22岁了啊。
可是，眼前所有的一切，所有的触感都在真真切切的告诉五更，自己还活着，活在了十六年的那年。
莫非？
五更眼前划过许多场景，尸体，三金，香下，历元丹……
莫非，那些只是自己做的一个梦？虽然那个梦很长，很痛，可是只是一场梦而已！
现在梦停了，自己便在现实生活中醒了过来。
会是这样吗？
素菲在一旁看了许久，终是没有耐心。
她一把拽过五更，不耐烦道：“你这丫头到底怎么了，神神叨叨的！快点收拾收拾吧，山主还等着见咱们呢？可能有什么事吩咐。”
山主？
五更面前划过山主那张总是巧笑嫣然却温和慈善的脸庞。
那，若真的是一场梦，那山主此刻也好端端的活着了？
想到这里，五更突然一阵激动，她深吸了口气，感到心脏真实的在胸膛里有节奏且快速的跳动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