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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宰微微松了肩,他扫一眼前头那些姑娘,正想随便再点一个,对面就突然飞来了一个酒杯。
侧头躲过,他皱眉地看向来处,就正好瞧见一抹筠雾色的绢裙像花一样旋转绽开,露出下头主人纤细雪白的脚踝。
“大人饶命。”裙摆落下,那人跪在地上,腰颤如柳,声脆如莺。
纪伯宰眉梢动了动。
好生曼妙的身段。
裙摆本就落得宽大,那鹅儿黄的束腰还紧得不盈一握。胸脯鼓鼓囊囊,肩却消瘦轻薄。双环髻乌滑如漆,鼻尖粉白似玉,樊素小口打着颤儿,一声又一声地赔着礼。
她面前站着的是户部左司钱栗,本就生得肥头大耳,再一生气,整个鼻子眼都挤成一团,像一座山似的压在她面前。
“马上去给我捡回来!”
“是,大人息怒。”
她踉跄起身,跌跌撞撞地朝他这个方向走来。
方才那个金杯砸在他身后立着的石柱上,正巧落在他脚边。
纪伯宰饶有兴致地看着她靠近,想跟她打个照面,奈何这小姑娘像是被吓傻了,头也没抬,跟他说了一声“得罪了”,就低下头去捡。
他轻啧一声,抬脚踩住杯沿。
小姑娘愣了愣,有些惶恐地抬头,带着雾气的黑瞳软软地看进他的眼里:“大人?”
这声儿听着真是舒服。
纪伯宰莞尔:“陪我喝酒,我就给你。”
小姑娘眼里瞬间涌满惊慌:“这,我,钱大人先召我去他那儿……”
“他不会带你走,他家里有凶悍至极的发妻,别说侧室,后院连一个丫鬟也没有。”他心情甚好地捏了捏她的下巴,“而我,说不定能带你回府。”
话刚落音,小姑娘还没反应,旁边在喝酒的人倒是噗地一口吐了出来。
“你对上一个舞姬也是这么说的。”言笑呛着酒拆穿他,“就不能换些话说?”
睨他一眼,纪伯宰哼笑:“喝你的酒去。”
“小姑娘,你切莫看他生得俊美就信了他的鬼话。”言笑扭头,对她认真地道,“他这个人,家无半抹绿,沾尽万花春。你若真想寻个人跟着回去,不若找我,我至少说话算话。”
小姑娘扭头看他,目光落在他袖口的官服花纹上,跟着就跪坐直了身子:“大人,我叫明意,明月的明,意中人的意。”
纪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