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镜后的眼神凛冽：“凌清婉，现在乖乖回家，我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
他语气教条，像在训诫小辈。
可凌清婉不想当他的小辈。
“什么叫什么事都没发生？！明明是你先对我好的，是你随意释放温暖让我靠近，让我爱上你，凭什么到最后弄得好像一切都是我的错？”
凌清婉揪住他衣袖，忍着喉间梗塞，“你为什么就不能喜欢我，哪怕一点点呢？”
沈启奕山邃双眸之中染上了些许不耐。
“我对你好是我的错？佛还爱世人呢，你拜佛的时候也指望佛能搭理你？”
他眼底冷意更浓，垂眸扫了眼被凌清婉抓着的衣袖，“你不是问我两年前为什么要走吗？”
问题再被提起，凌清婉慢半拍才反应过来。
然后就听沈启奕再度开口，语调残忍：“因为我不想被你胡搅蛮缠。”
“就像现在这样。”
话音落地，凌清婉身子颤了颤。
沈启奕的话语像是扼住了她的喉咙，几乎窒息。
捏着他衣袖的手无力垂落回身侧，凌清婉自嘲想，也对，沈启奕怎么会逃呢？
这两年来不敢听见沈启奕这三个字的人是她，想要逃的胆小鬼也是她。
“对不起，我喝醉了。”
凌清婉只能将今晚的一切放肆归为醉酒，狼狈想逃。
她刚迈开步子，身后响起了沈启奕的声音。
“连装醉都不会，你以为能骗过谁？”
凌清婉脚步一顿，沈启奕的拆穿让她无地自容，浑身像是火烧。
她不敢回头，怕瞧见他眼里的讥讽嘲弄。
只能加快脚步，仓促逃离。
沈启奕看着她慌乱的背影，心中烦闷不已。
却没瞧见不远处角落里也跟着离去的一道身影。
与此同时，一道戏谑男声在背后响起。
“聊什么了？”
顾延走上前，手搭在沈启奕肩上，好奇发问。
想到刚才场景，沈启奕脑海之中又浮现了凌清婉泛红的眼，烦躁更甚。
他一把将顾延的手打落：“你很闲？管那么多！”
顾延心中腹诽沈启奕这随时随地爆发的暴脾气，却也知道他不想再聊下去。
“行了行了，回去喝酒！”
另一边。
直到确定已经逃离了沈启奕的视线，凌清婉的脚步才慢下来。
前路漆黑。
刚刚那一幕幕浮现脑海。
凌清婉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