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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怪自己一时相信了那人。
其实她早该明白,伴君如伴虎。
他大权在握、无人再能威胁他的皇位,而她却不能功成名退甚至要丢了性命。
那些甜言蜜语,那些给过的承诺,那些缠绵,现在想起来都像一条冰冷的毒蛇一样,死死的缠住了叶绾意的喉咙,让她不能呼吸。
过去的每一件事每一句话仿佛都在嘲笑她,看看你多么蠢,这场游戏里只有你自己当了真。
“女儿,你听我说。爹有办法救你。”叶山亭凑近牢边,伸手擦掉叶绾意脸上的眼泪,像小时候哄她那样拍了拍她的脸颊。
“明日午时,爹会找个和你身量相同的人顶替你,倒时会有官兵带你去另一个屋子,你不要吭声也不要有任何动作,过了午时便会有人带你离开京城去郦城。虽然那在南疆那边条件艰苦了些……但总是可以活命的。”探亲的时间快到了,叶山亭的语速越来越快。
“算了爹。”
仅仅三个字截住了叶山亭的话,叶山亭的眼泪突然也就流了下来。
那三个字里有无奈有歉疚,更多的是死意。
“叶大人,时间到了,请您离开吧。”恰巧这个时候,狱卒来请叶山亭离开。
“走吧,明日您……”叶绾意说不下去了,扭头不再看叶山亭。
叶山亭也没再说话,只是步履极慢的走出了地牢,满是皱纹的脸上泪水纵横。
“对不起,爹。”叶绾意端端正正的朝着叶山亭离开的方向磕了三个头。受潮溃烂的膝盖再支撑不住,她一下软到在地上。
“若是有来生……罢了,罢了。”她苦笑。
第二日午时。
叶绾意头上蒙着黑布袋,什么也看不到。
其实死的方式有很多种,赐毒酒赐白绫每一种或许都比现在这种尸首分家的死法要体面很多。
不知道南樾是有多怕她或是有多恨她,才会选择当街斩首。
死的时辰越近,叶绾意心里就越平静。
她感觉到刽子手一脚踹在了她的膝窝,‘扑通’一声她便跪在了地上。
早就已经生了疮的膝盖在地上印下刺目的血痕。
刽子手刷的将她头上的布袋拿下来放在一边,叶绾意心想幸好没找人顶替她,不然她爹也没了好下场。
午时的阳光有些刺眼,晃得她眯起了眼睛。恍惚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