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眼中闪过一抹怀疑。
这个当年将自己从海中救起，一直以来都温柔可人的小女人，怎么会用如此轻快的语调，说出这种恶毒的话来。
察觉到陆商的目光，向菀连忙压下自己因为过分高兴上扬的嘴角，粉拳轻锤了他一下，弱弱道：“哎呀，我也只是在嘴上出出气罢了，你该不会真信了吧。”
没有回答，陆商只是将目光重新调回到俞清欢身上，冷冰冰道：“跪下来扇自己20巴掌，要重，一边打，一边说对不起。做完这些，后续的资金，立刻送到。”
红杏出墙，又做出将人打聋的暴力行径，她当然应该受到惩罚。
不过再怎么说，俞清欢总归还是俞家的大小姐，陆商不想做的太过出格。
况且……
看着俞清欢眼神空洞的模样，陆商心口一疼，却弄不清缘由。
让她自己控制力道，她总不会真的，把自己打聋吧。
“好。”俞清欢低声应了句，终于彻底认清了现实。
他终究还是，不爱她。
所以，可以为了向菀毁掉她家的公司，任由她遭受向菀的羞辱。
甚至，让她在跪在向菀面前自扇耳光，只是为了偿还那个她根本就不曾犯的错！
“啪——”
“对不起。”
“啪——”
“对不起。”
“啪——”
“对不起。”
……
偌大的一间办公室，再无一声闲语，只剩下响亮的耳光与低沉的道歉声在室内回荡。
“够了！”
看到俞清欢被打的嘴角都开始渗血，眼中却空无一物，心如死灰的模样，陆商心中莫名涌起一丝烦躁。
为什么要这么听话？
她不是一直都自视甚高的吗？
干嘛现在又摆出这样一幅逆来顺受的嘴脸，真是让人看着就倒胃口！
“我说够了。”挥手示意俞清欢停止，陆商偏过头去不再看她，不想因为她的表情而心起波澜。
“你父亲那边的钱，我会派人送去的。”
“不，还不够。”俞清欢低声说道，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啪啪——”又是两下重重的脆响，伴随着最后一声“对不起”。
俞清欢这才摇摇晃晃地起身，目光空洞地看着眼前姿势亲昵的两人，轻声说道，“现在，才是真的够了。”
“陆商，希望你，不要食言。”
她不要再爱他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