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才终于如实相告。
“太后娘娘，陛下是因为吃了某种发物引发的急症，一切以陛下安危为重，臣会守口如瓶。”
卫婉宁赏过太医，疲惫的靠在榻上：“夙夜。”
“属下在。”夙夜悄无声息的来到内殿。
卫婉宁按了按眉心，精致的妆容都难掩病态：“此事万不可叫朱永琰知道。”
夙夜眼中满是担忧：“是，太后，您多注意自己的身子。”
“再过五年，瀛儿成了能独当一面的少年。”卫婉宁嗓音轻软，“哀家也能放心了……”
可翌日。
朱瀛就被人诱哄着，私自赦免了御史及其全族。
卫婉宁气得险些昏死过去。
御史堂而皇之的损了皇家颜面，却能安然无恙，皇室威仪何在？
朱瀛是个心软的孩子，只是这份善良……在波诡云谲的朝堂中百害而无一利。
更是将她们母子架在了火上烤！
卫婉宁支着额，眼底满是疲惫与失望。
“夙夜。”她语气中难得有了脆弱，“御史一家，便交给你了。”
“太后宽心，属下定不负您所托。”夙夜垂眸，掩去其中的心疼。
翌日早朝，金銮殿。
“臣有事启奏！”大理寺卿走上殿前。
“御史满门一百七十余口，昨夜无声无息被屠尽，经仵作查证，皆是眉心中剑毙命，此等手法，应是消失多年的天下第一刺客追命所为！”
卫婉宁淡淡道：“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
朱永琰锐利的眸光透过珠帘直直望向卫婉宁。
卫婉宁淡淡抬眸，这一局，是她赢了。
退朝后，御花园。
朱永琰拦了卫婉宁的撵。
卫婉宁屏退左右。
“太后当真是心狠手辣，一百七十余口，一个不留。”
听得质问，卫婉宁不以为然：“将军可有证据？”
朱永琰冷笑：“呵，你身边那名叫夙夜的侍卫，很不简单。”
他话音刚落，明黄色的身影眨眼从他身后冲到卫婉宁跟前：“母后，真是你做的吗？”
看清朱瀛眼中满是陌生与不解，卫婉宁心中一痛，其中利害不知如何与他明说。
“母后，你怎会变得这般可怕？”
朱瀛却已经当她默认。
他讷讷后退，就在卫婉宁举步走近之时，他转身便跑。
“瀛儿，你听母后说……”
才追了几步，卫婉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