唤出引心镜,那些画面再一次浮现在她脑海中……
第三年,江别枝有孕,整个将军府都弥漫着喜悦,唯有宋蓝桉,眉宇间透露着担忧。
“先生,你是不喜欢这个孩子吗?”江别枝抚摸还尚不明显的小腹,半是玩笑的问挑窗远望的宋蓝桉。
这么久了,她还是习惯叫他先生。
宋蓝桉扶住她,无奈笑出声,屈指轻刮她小巧的鼻头:“自然喜欢,你呀,整日净爱胡乱猜想。”
“可先生你……为何近来频频忧虑?”
“无事。”宋蓝桉轻叹,微扬唇角,扶江别枝躺下,“我只是在想,该为孩子取什么名字才好。”
江别枝被他一本正经的样子逗笑了:“就为了这事?”
“来日方长,名字一事不必太过心急。”
“嗯。”宋蓝桉将她拥入怀中,“太晚了,快些睡吧。”
看着怀里的睡颜,宋蓝桉刚才的轻松愉悦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忧愁如山。
他在她眉间轻轻一吻,喃喃自语:“鹊儿,我该如何是好?”
几日后,宋蓝桉要到乌迢城边远的地方讲学,少则十天,多则一个月。江别枝不想他去,可他说,这是孝学阁阁主所托,不得不去,并承诺每日都会给江别枝捎信,她这才放他离去。
宋蓝桉寄来的信,除了对她的问候,多的则是他在那处风景趣事,末了都会附上一句:卿卿莫念,一切安好。
可到第十日时,便不再没有信寄来,起先她并不在意,只认为是宋蓝桉要回来了,寄信多有不便,可又过去了半月,也不见他归来,她这才意识到不对,变得慌乱不安。
江淮派人去寻他,寻了半个月,无果,江别枝便以泪洗面。
在所有人都以为宋蓝桉遭遇不测、尸骨无存时,他毫发无损的出现在城主府门前。
“先生!”江别枝一把扑进他的怀中,止不住的眼泪浸湿了他的衣衫,“先生去哪里了?为何不捎信于我,你可知我有多担心你……”
宋蓝桉没有动作,眉毛颦起,脸色冰冷,等江别枝哭够了,他才说:“回来时遇到了山洪,所以不得不多停留几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