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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冷嗤一声,“若祖母不信,可以关了房门,命几个签了死契的丫头婆子搜我和大姐姐的屋子!这样,阿月死也死得干净明白!”
“搜就搜!”林嘉目露得意。
她早就安排好了,要林月见这死丫头死无葬身之地。
“搜吧。”刘氏得了林嘉的眼色,也忙上眼药道,“母亲,我们这么做也是为了阿月的清白。”
“既然如此,命人搜一搜两位姑娘的屋子,闲杂人等都退出去。”林老夫人精明的双目扫向林月见,“今日此事已经闹到了瑜妃娘娘面前,必须要有个决断!断好了,选个良辰吉日,我老婆子豁出老脸去宋家,给你们把这婚事定了!”
林月见身形微颤。
上辈子,场景何其相似。
她们要搜屋子。
她房中被搜出数封情书和几个未做完的香囊。
几十个板子打得她三个月没能下床,后来又被逼着跪了祠堂。
那阴冷潮湿的漫漫冬夜,在她人生最后的十年,无数次浮现在她脑海里,每一次,她都悔不当初。
林月见嘴唇飞快失了颜色,眼眶雾气弥漫,整个人僵硬的立在中央。
见她这般模样,林嘉抹了抹泪水,倚在林老夫人身边,心中格外得意。
宋家那落寞的寒门下士,怎么配得上她这尊贵的伯府嫡女!
一炷香后。
情书、香囊、荷包俱已被搜了出来摆在堂下。
“花明月暗笼轻雾,今宵好向郎边去。刬袜步香阶,手提金缕鞋。画堂南畔见,一向偎人颤。奴为出来难,教君恣意怜。”
明晃晃的男欢女爱书信,一字一句,都是东黎国名门闺秀的大忌!
可此刻,不淡定的人却陡然换了个主角。
“这些东西怎么可能是从我院子里搜出来的!”
林嘉愣了,仿佛兜头被人淋下一盆冷水,刹那间又气得浑身发抖,根本顾不得大家闺秀的气度,冲上去,就要掐住林月见的脖子,“是你在背后动的手脚对不对?!是你!是你这个小贱人!林月见,你陷害我!”
林月见仍旧跪在地上,下颌微抬,一双湿漉漉的纯净眸子还带一脸稚气。
她不偏不倚的看向在场所有人,拿起那张纸,目光平和,连声音也是平和的。
“阿月不通笔墨,大字不识,祖母,这些信,字迹清晰,行文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