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和气极了。
就是不知为何,沈氏的身子一日较一日的虚弱,吃了很多药也不见好,听闻普陀寺里空智大师医术堪比在世华佗,覃缨想着过去试一试,为沈氏求一副药来,纵然求不得,在寺庙里拜拜佛,祈祷也是极好的。
顾晏北因为公事耽搁下来,覃缨索性先自己启程去了。
覃缨没带多少人,只带了月牙和顾府的两个侍卫,侍卫去停马车,覃缨由月牙扶着上了山,山林间空气清新,树林葱郁,吊桥之下水流湍急,不时有飞鸟从两人头上划过。
覃缨心情不由得舒畅了几分,往前蹦跶了两下,不料乐极生悲,脚下一歪摔在吊桥上。
“公主!”月牙顷刻间吓得魂飞魄散,小跑几步来到覃缨面前,“公主你没事吧!”
覃缨如何会没事,她的脚脖子已经高高肿起来,针扎似的疼,月牙还想扶着她起来,可脚刚触到地面便是一阵钻心的疼痛,月牙急的要哭出声来,“这可怎么办啊?”
覃缨的冷汗从额上淌下,她忍住痛,冷静的排兵布阵:“别哭,你去山下叫那两个侍卫上来。”
“好!”月牙忙不迭的点头,将覃缨扶到一块石头上坐下,“公主我很快回来!”
覃缨一直在石头上等到日暮西垂,光线雾霭昏沉下去,冷风从后脖领子里猛地灌,激的覃缨脚踝上的疼痛都消散了几分。
她正纳闷月牙莫不是从京城搬救兵去了,自己面前的草丛便动了动,发出窸窸窣窣的声响,伴随着远处传来的狼嚎,覃缨的脑子里瞬间绷紧了一条线,身体绷紧。
“月,月牙?”
草丛里的动静消失,紧接着便是一阵更剧烈的响动,覃缨弯腰拾起一块石头,在草丛里的“怪物”冲出来的那刻,她险些将手里的石头给扔出去。
覃缨捧着石头和那人面面相觑,她尴尬的讪笑,“傅大人?”
-
夜幕沉沉,冷风吹得树林飒飒作响,干柴架起的火堆被风一吹,冒出歪歪斜斜的白烟和火星子。
傅显之见她被冻得不行,便将自己外褂解下来披在她身上,而后坐在了她的对面,他浅棕色的瞳底映着火光:“公主上普陀山是做什么?”
衣服上有专属于男子的味道,并不难闻,覃缨不答反问:“那你又是为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