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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也不会回去了。
我说不出安慰的话,「您多保重身体。」
「我的身体不要紧。」她像是在斟酌,思考了良久,还是将那些话咽了下去。
我猜得到她想要说什么。
司诀最近精神状况很糟糕,进了治疗心理疾病的医院,这是我从共同的好友那里得知的,但这些事我也无能为力了。
我不想再见他,他也不会想要再见我。
好在司诀妈妈没有跟我说这些,她如同闲聊似的,聊起过去我照顾她的事,夕阳渐渐地从山那头落了下去,我心口忽然空了一片,就像是元正真的离我而去了。
电话里突然传过来一声和蔼的笑,司诀妈妈说:「你是好孩子,是司诀配不上你。」
「阿姨,不是的……」
「怎么不是。」
她打断我,「你不知道吧?他以前有心脏病,做过手术,那几年家里困难,后来他赚了钱,还专程去捐赠者家里感谢过,那时候他就经常说,这条命是捡来的,能跟你在一起也是他捡来的福气。」
耳朵有些麻木,心脏也是,好像瞬停了几秒。
我有些听不清楚,「阿姨……您说他去过捐赠者家里?」
「是啊。」她自然而然道:「本来医院是不告诉这些的,可是这小子固执,好像那个捐赠者是个警察,所以很好找……」
那一幕幕再次重现。
是每一次元清与司诀见面时的古怪,是司诀车上那一句「你看他的眼神很怪」,他知道,是因为元清长得很像元正,他也知道,元阿姨不是**妈,而是元正的母亲,他更知道,我跟他在一起,是因为一颗心脏。
在很久很久以前,他们就都知道了。
所有人都在陪着我演。
包括司诀。
他谋划了所有,只为将我推开,让我没有后顾之忧地离开。
他成全了我,我却毁了他。
夕阳落了,黄昏的最后一缕光被收走,我与那天的司诀一样,坐在车中,泣不成声。
六个月前,我收到了一封感谢书。
不是给我的,是给姜宁的。
她将自己大部分钱捐献了出去,这些年她做老师,赚得并不多,我送她的那些奢侈品,她很少用,她并没有富裕到可以一下子捐这么多钱的地步。
那么就只有一个原因。
她想离开了。
在一起十三年,我还是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