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与名字都不敢透露的人,拿什么与沈风栖比。”
他冷冰冰的道:“这与你有什么关系,你只要记得,你如今是我的女人。”
这句话深深的砸痛了陆云袖的心,她不搭理他,继续翻身合眼准备睡觉,总归到了时间此人也是要自行离开,白日的自己,与他无关。
窸窸窣窣的着衣声从身后响起,陆云袖也懒得转身。在她看来,整件事都疑窦重重:他是如何进来的、他又是怎样躲过王府的守卫、他是怎么探知自己的婚房、他又是为何要这般逆天而行。
“明天等我。”他只留了一句话便扬长而去,当门声轻轻合上之后,陆云袖才捂着嘴低声哭了出来。她哭的有些撕心裂肺的,偏又不敢太过大声,反倒是憋的自己几欲昏厥过去。
虚无缥缈,不可理解,最终也只能自己默默承受。
早晨起床时候,陆云袖也觉腰肢酸软,幸好睡的踏实,比前两天的精神要好了许多。
小荷急冲冲的便跑了进来,对着正舒展身体的陆云袖说:“少夫人……”
看她欲言又止的,陆云袖走到铜镜前,摆弄着自己的一头长发,素净的面上皆是了然,“是母亲又有话说幺?”
“呃。”小荷露出异常为难的表情,“今日小公子出殡,我们所有人都要出去,但是侧王妃的意思是,您先暂且留下。”
陆云袖“喔“了一声,甚为平静。若王妃在,恐怕还有个人帮衬,现下,管家的是侧王妃,便是尽其所能的羞辱自己。
幸好上一回在云萝居已有心理准备,此时居然倒很平静,她微笑着转身与小荷说:“这是母亲体恤我方嫁进王府,以大喜之身参加白事,怕是有晦气,需理解她的苦心。”
小荷这才恍然大悟,“原来如此,那小荷就先去,回来再服侍少夫人。”
午后,随意吃了些小碧小荷准备好的点心,陆云袖起身踏出房门,一时安宁,满院无声。时而有梁上的碎雪,在寒风中倏然而下。她已不觉冷,有时候心冷,比身冷更加凄绝。
她将脖领束好,从房内取了把伞,想要出去走走。
空无一人的王府,尽数都去出殡,倒是忘记了,今日应是她回门的日子。
数来不过三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