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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属于陆时晏的字迹,有些不敢相信。
他今日一袭红衣而来,不是为迎娶,而是和离!
沈静姝紧攥着和离书:“若我非要嫁你呢?”
陆时晏皱了皱眉:“沈小姐何必意气用事,你若执意要嫁,只可做偏房。”
“偏房?”
沈静姝呢喃着这两个字,定定看着身前这个她错过了一世的男人,横下了心。
“好!偏房就偏房。”
陆时晏,这一世正妻也好,妾室也罢,只要是你,我便嫁!
话落,她便唤来如意,为自己蒙上了喜帕,径直坐上了喜轿!
陆时晏站在原地望着她的背影,掩在袖内的手微微收紧。
长街十里,红锦映天,染红了大半个京城。
沈静姝乘的八抬大轿从侧门抬进了翊王府。
王爷纳偏房,无需拜堂。
沈静姝下了喜轿直接被小厮接引着,去往了早就准备好的小院。
转眼已是三更。
陆时晏没有来。
沈静姝蒙着喜帕坐在床榻上,只听一阵脚步声响起。
有人进来了,却没有说话。
沈静姝攥紧了手中丝绢:“陆时晏,是你吗?”
下一秒,房内响起的声音让沈静姝霎时白了脸色。
“姝姝,你真要嫁给那病秧子当偏房?你不是说嫁给他只是为了除掉他吗?”
陆牧言,当朝太子,也是前世沈静姝曾爱到骨子里的人。
听到他声音的一瞬间,沈静姝记起了前世种种!
喝下哑药时腐蚀的剧痛,剑刃划过脸颊时的刺痛……历历在目。
沈静姝一把扯下喜帕,声音含恨:“怎么是你?”
“姝姝你怎么了?我是你的言哥哥啊!”
陆牧言不解靠近,试图将沈静姝揽进怀里。
倏然,一只手出现钳住了他。
陆时晏俊朗面容下尽是冷冽:“太子殿下想要做什么?”
陆牧言笑了:“我与姝姝两情相悦,六弟为何非要从中作梗呢?”
陆时晏脸色更冷,还没说话。
沈静姝先一步走到他身边,握住了他手。
“太子殿下莫要胡说,姝儿心悦之人从来都只有翊王一人。”
闻言,陆时晏僵了瞬,转头定定看着她。
随即看向陆牧言,下了逐客令:“太子殿下还有别的事吗?”
陆牧言压下恼怒,冷哼一声:“六皇弟,你可得好好爱惜自己的身体,太烈的马可不好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