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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陌安抚后季秋就去厨房做了点吃的。四个缺牙少角的碗盘,两双原先象牙玉一般现在却像柴枝木棍一样的筷子。
“吃饭了…”季秋端上了一盘蒸鸡蛋跟一只刚宰了的小鸡仔。
“多吃点,今年这老母鸡下了不少蛋,不够干爹在给你蒸。”季秋一边说着一边将鸡肉往李陌的碗里送,自己则拿出酒瓶一杯一杯的往嘴里送。
“嗯…”李陌只觉得眼前有些模糊,鼻子一阵酸楚,他将脸埋进碗里用筷子巴拉着米饭。
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像是下一秒就要掉进碗里。
“季大哥…”忽然屋外传来一阵阵急促的敲门声,季秋踩上鞋就往院子走去,眼前的女人脸色难看,她头发披散着,半边脸肿胀的厉害,白色体恤上满是泥土。
“这,发生什么事了,你怎么弄成这样?”季秋招呼着女人往屋里坐,女人止住脚步:“那伙土匪又来了,现在正在秧田里闹事呢…说是你上次打了他,这分要讨个说法…”
季秋搓搓手:“走,小红娘我跟你去,我到要看看那些个土匪要什么说法!”季秋说着就跟着小红娘往秧田走去。
李陌透过贴满窗花的玻璃看到站在门口的小红娘,直到两人匆忙离去他才收回就在了目光。手中的筷子突然颤抖起来,李陌将筷子放下双手捂住那张惨白的脸。
颤抖越来越厉害,渐渐的屋内便响起了啜泣声。良久李陌才抬起了头,他踉跄着步子走出大门。大门外就是一片秧田,四周都是高低不齐的土山。
这里就是他生活了十年的地方:“听说那些土匪又来闹事了指名道姓要季大哥道歉,咱们也赶紧去帮忙。”
季大哥?李陌连忙上前询问:“叔,你说的大哥是不是就是这家的季秋?”男人一边说着一边转身指了指身后的铁门。
“对,你是李陌吧!哎吆,就在前面小红家的那个秧田快跟我一起去吧!”还没等李陌开口说话,那个男人就直接拽着他的手往秧田跑去。
听他这个语气,似乎是认识自己,至于眼前的这个人是谁李陌一时半会也记不起来。
还没走进秧田,李陌就看到一群人乌泱泱的站在秧田正中间,其中还掺杂着争吵声。
李陌艰难的扒开人群就见季秋跟几个虎背熊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