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她的心口。
床帐里静了下来,可弥漫的甜香越发浓烈,墨祈闻猛然起身,等他站稳后,终是偏头,用侧脸对着梅雪萼,比起方才的嚣张,语气不由弱了一些,“你对我,真的毫无情谊吗?”
少年夫妻,还是初尝情事时,哪有不心动的。
梅雪萼却是定定地看着墨祈闻,语速很慢,“听闻将军在战场上救了西凉公主,如今西凉公主跟你回京都,百姓们看你们并排骑马进城,都夸你们是金童玉女。”
她突然好恨,恨墨祈闻三年来了无音讯;也恨造化弄人,她从出生起,就不曾掌控自己的命运。
但往事已成定局,她嫁给柳朝凡,墨祈闻马上要和西凉公主成亲。
过去的那点情谊,现在说起来,不过是给自己添笑话罢了。
人生短暂数十载,梅雪萼与墨祈闻已是过去,她现在只想要回自己的孩儿。
抬头时,看到墨祈闻眼底的愤怒,梅雪萼拽下床帐,薄薄的床帐犹如一道天堑隔开他们,“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将军是知道的,我打小就不受梅家重视。”
她只是一个庶女,五岁没了姨娘,如浮萍一般在梅府长大。很早的时候,梅雪萼就知道,她的命不比下人们好多少,只能低调忍耐,盼着早日离开梅府。
原以为嫁给墨祈闻,会是她新生活的开始,不曾想,是更糟糕的开始。
想了那么多,床帐后的墨祈闻还一动不动,梅雪萼无奈,恳求地开口,“将军,你回吧。”
墨祈闻垂下的双手,拳头紧握,他狠狠地看着梅雪萼的身影,“好你个柳家三奶奶,既然你绝情,日后被人揉捏时,可要想想今日说过的话,就是你跪着求我,老子也不多看你一眼!”
木窗被墨祈闻用力撞开,惊得翠喜跑了进来。
梅雪萼忙擦了眼泪说没事,“就是风大了点,你去关上吧。”
翠喜应了一声好,她自小跟着主子一块长大,从墨家到柳家,知道主子有多难。关上木窗后,再端来热茶,“方才三爷吩咐了,您淋雨受了风寒,休息个两日,再想法子去看二哥儿吧。”
说到儿子,梅雪萼忍不住叹气,“翠喜,你去惠安堂瞧了吗?”
“瞧了,但惠安堂的人瞧见奴婢,连门都不让奴婢进,塞银子给他们都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