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云霓心中所想，露出一个轻蔑的笑容。
找着“合作”的借口去调查之前合作过的模特，或许就是三两句闲话的事情，神不知鬼不觉地就能完成。
只是他比江淮要多知道一些事情，比如裴云霓前段时间参加一个设计婚纱的比赛。
比如，她已经谈好了他们公司的一个小模特。
如果想找负责人的话，完全可以通过那个小模特，绝对不是大费周章地去找江淮。
那么原因就只有一个——婚纱出了问题，而且极有可能是在小模特的环节出的错。
再联想到今天早上心悦刚出了一款极其轰动的民族特色婚纱，一切答案就都显而易见了。
明渊只大概说了一下自己的推理过程，就足矣让裴云霓震惊。
或者说，她确实是聪明的，只是这些聪明在明渊面前完全不够看。
“你完全可以把事情告诉我，我身为明氏的负责人，一定会帮你调查清楚。”明渊微微抬了抬下巴。
在商业这方面，他多少是有些骄傲的。
诚然，他从小就被誉为商业天才，骄傲也是理所应当。
只是……
“我为什么要你帮我？按照正常流程，不应该是我拿着证据来讨伐你吗？”裴云霓嗤笑，“还是说，你已经默认相信我的一面之词了？”
他提出的办法对她确实是最优解，但是那一切都基于他特别相信她，即便她拿不出证据，也会帮她大动干戈的准则之上。
然而，事实上，他不给她多加阻挠，她就已经要烧高香了，哪里敢再奢求他能对她有信任。
“商业天才，也不过如此。”裴云霓嗤笑，不想再和明渊讨论这件事。
她闭上眼睛，心里还是有些淡淡地失落。
或许为没有人会绝对信任她，或许为自己和明渊智商上的差距。
……
第二天，裴云霓又去了明氏一趟。
这次是单纯去和明氏负责新人模特的负责人去“谈合作”。
“不好意思，赵笑笑昨天下午直接交了违约金，离职了。”负责人赔笑，“时间比较匆忙，所以我们的画册上的名单还没有来得及更新。”
赵笑笑就是那个原本要和他们合作的小模特。
“昨天下午？”裴云霓皱眉，觉得哪里不对，又说不清楚。
时间太凑巧了，偏偏昨天下午发生的事情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