烦躁的抓了抓头发。
苏倾瞟了他一眼，似乎有些奇怪，“为什么不继续？”
顾凛南更觉得奇怪，“为什么要继续？”
“你不是念着要收尾款吗？”
苏倾低笑出声，“今晚可是个绝好机会。”
顾凛南嗤了一声，轻轻拍了拍苏倾的脸，“我从来不做趁人之危的事，收尾款得在甲乙双方清醒自愿的时候进行。”
扣住他的手腕，苏倾汲取着他手上微微的凉意，一时没舍得松开。
“倒不知道，四少是个正人君子。”
苏倾喘了几口气，把脸贴在了顾凛南掌心，侧着身子，又闭上了眼。
这是一种稍微放松，不怎么防备的姿态。
顾凛南哼笑：“你不知道的事还有很多。”
苏倾又缓缓慢慢的开了口：“可是我感觉你应该也挺难受的。”
闻言，顾凛南下意识的朝自己裤子瞟了一眼，脸上不明显的红了红，低骂道：“你少管我！”
苏倾还是没睁眼，她又朝沙发里缩了缩，嘟囔着：“不管你。”
于是，她枕着顾凛南的手，顾凛南跨坐在她身上就静静的看着她。
苏倾不知道此时顾凛南的思绪飘回了十年前。
他第一次见到苏倾，是在一场慈善会上。苏倾穿着条纯白色的连衣裙，微卷的长发松散的垂在腰间，素颜纯净，眼睛很漂亮，眼神却有几分冷漠。
当时的她站在苏致维身后，端着一杯橙汁，进行着这个圈子里必要却无聊的交际。
再后来的两年里…他还和苏倾见了好几次，虽然仅限于平静无波的见面，恰到好处的相处，简短的问候和对话。
明明那个时候，他都已经有了苏倾的联系方式了。
他打了一晚上的草稿，准备单独邀请苏倾庆祝自己十八岁的成年礼。
可邀请信还没发出去，就等来了苏家和顾家联姻的消息。
苏倾和顾凛云订婚了。
明明要准备表白的人是他啊，为什么和大哥订婚了？！
想着那些断断续续的往事，顾凛南指尖微抖，苏倾睁开眼，问他。
“你在想什么？”
“没什么。”
顾凛南表情淡淡的，他捧住苏倾的脸，忽然说道：“苏倾，我是和你开玩笑的。”
“嗯？”苏倾被他这么没头没脑的一句弄懵了。“什么玩笑？”
“让你和我睡觉，就把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