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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拉她起来。”
莹儿在冰水里哭得天昏地暗,感觉自己刚刚游走在生死边缘。如今陆九歌却假装好人拉她一把,让她根本无回嘴说话的余地,冬絮就转头去叫了人来。
莹儿发狠一般,双手死死拽着陆九歌的手,用尽力气把她往水里拖。可陆九歌这回不如上回那么毫无防备,她扣住莹儿的手腕,只要指尖一用力,莹儿便疼得使不上力气。
等到救援的人来,陆九歌轻而易举地脱了手。
莹儿被人从水里拉了起来,恨恨地瞪着陆九歌,张口就道:“是她!是她把我推下去的!她想要害死我!”
陆九歌一边往云落苑里走,一边若无其事地拧着被水打湿的袖摆。对于莹儿那些指控置若罔闻。
进了屋子,冬凝立刻给陆九歌换衣裳。
平日里她都围着陆九歌叽叽喳喳聒噪个不停,今日倒是分外安静。
陆九歌道:“吓到你了?”她脸上带着恬静的淡淡笑意,又道,“先前我什么都不做的时候,你整天恨铁不成钢的,现在我真做点什么了,就叫你吓得魂飞魄散?”
冬凝道:“奴婢只是觉得,小姐已经完全变了一个人。”
陆九歌对着铜镜,微微抬着下巴兀自整理着衣襟,道:“等你像我一样,从鬼门关走了一遭回来以后,想不变都难。你若是害怕了,下次干坏事的时候我不叫上你一起。”
冬凝抬起头,态度坚决道:“不行,小姐一定要带上奴婢!奴婢、奴婢会尽力帮小姐的!”
陆九歌笑了笑,道:“不怕了?”
冬凝道:“奴婢只是头一次见小姐这样子,对付四小姐这样的人,就要以牙还牙,不能跟她以德报怨。”
莹儿那边的婉容苑动静闹得很大,莹儿死死抓住楚氏的手,一直惊恐地说:“是陆九歌,是陆九歌!她把我推下去的,她想淹死我!娘,娘,你要帮我……”
陆九歌在房里坐了一会儿,只要一想起之前站在青藤边的陆九霄时,心里就一阵没底。
这算不算落了一样把柄在他手里?
陆九歌摩挲着下巴,有些郁卒地问冬凝:“我以前和阿兄,关系真有那么差?”
冬凝巴巴儿地点头:“小姐和二少爷都是相互回避的,有时候就算见了面,也不会说半句话。”
“这是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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