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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溪拍了拍身上的土笑道:“没关系,我自己打扫就好了。敢问兄台怎么称呼?”
“我姓王,字守先。我左手边的是黎相公,你右手边的是安相公。”
“小可云溪,见过各位相公。二位相公万安。”
“哈哈哈哈哈。”众人都笑了起来。
黎大人道:“哥儿,可不能这么说,倒是像在大宅子里请安的。”
云溪尴尬的笑道:“小弟初来乍到不懂规矩,看几位相公亲切的很,像是小弟的兄长,我在家中就是这么跟兄长请安的。”
王守先道:“这里咱们是同僚,也就是黎相公高你半级。下次不能这么请安。”
云溪点了点坐了下来。
刚来的员外郎也没什么事做。云溪就在屋子里闲逛,发现后面的书架便瞅了瞅问道:“这些可是账簿?”
王守先道:“对,只不过是老账簿。三前的都在这。”
“那近三年的呢?”
“在东偏房那,咱们这保管一些老账簿的。”
云溪绕到王守先身后问道:“那你们在抄录什么?”
“马上要春闱的,下头递上来的单子,我们抄录筛选一下,再递到上头去,等拨钱。”
“那这一张张写的都是钱啊。”
王守先停了笔揉了揉手腕:“钱?也不归咱们。”
“要不,我也帮你们抄点?”
“好呀。来来,过来我教你。”
做法很简单,春闱各地考生皆赴京城,朝廷免费提供食宿,可这有多少人,需要多少粮食房子都得上报。我们这些官员就把零散的整合到一起。
云溪把纸摊开,拿起了笔。却没有发现墨,看到桌角那的黑乎乎砚台和黑乎乎的墨块,看来得自己动手。
云溪拿过砚台墨块,慢慢的磨了起来,宫儿常说磨墨要重按轻推,徐徐盘旋,一个不留神,咯嘣一声,墨块竟然断了。
整个过程被王守先看到了,他先是哼哧一声又笑了上来道:“你是哪家的公子?连墨都不会研?”
“会研的,会的,刚才只是意外。王相公,小弟也不是什么公子,左不过是家底殷实点罢了,切莫称公子了,叫我云溪便可。”
房间里又恢复了平静,只能听到袖子摩擦纸张的声音。
无论云溪是早起还是晚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