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这张脸出现的时候，彻底打碎了君无双心底的最后一丝希望，碎得连一点残渣都不剩下，被风一吹，就灰飞烟灭。
这张脸，白皙胜雪，干净到不见一点的伤痕和疤，甚至连阿丑之前的胎记都是没有。
她的五官精致而清丽，一双眼眸清冷似水，里面带着许多的哀怨和苍凉，好似年过半百的老妪。
这张脸……
除了这双眼睛，和他的阿丑很相似，除此之外，再无任何一点的相似之处。
君无双搂着她的腰的手臂在不断的收紧，他的眸子血红。
他疼痛无比的呢喃出声，“为什么……”
“为什么……你不是她……”
为什么？她不是阿丑，不是他的娘子？
他的娘子真的回不来了。
他再也没有娘子了，安安也再也没有娘亲了。
阿丑的身子僵得厉害，手指都没办法动一下。
她更不懂了。
他在痛苦什么，他在绝望什么。
他口中说的，她……
是她吗？还是这一切，只是她的自作多情呢？
但是，就算她不明白，一切都是云里雾里的。
可是，被他这么搂着，对上他痛苦的眼神，她的心口也喘不过气。
好像，他心中那股铺天盖地的失落和疼痛，她也感受到了。
而且，她比他更难过，比他更疼。
“你不是她……”君无双眼底好不容易亮起来的一点光，再一次的熄灭下去。
他把人推开，动作是那么的急促利落，还带着几分慌乱。
仿佛，她对他来说，只要不是他的阿丑，就是洪水猛兽。
就算是再像阿丑，可她到底不是。
他不能自欺欺人。
他此生，只会有阿丑一个妻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