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一道刺眼的车灯照过来。
苏时漓抬头,看见背着光的傅席霖从车上下来。
苏时漓想起身,可是蹲太久,腿麻得站不住,一起来就向前栽去。
没有预想的疼痛,苏时漓被傅席霖强壮的手臂托了起来。
“谢谢。”苏时漓不好意思地说道。
“你怎么不进去?”
“我不知道哪个是八十八号。”
“晚上给我打电话的人是你?”傅席霖刚才在给高管开会,手机不停的响,最后他直接把手机关了。
“哦,你怎么不接电话?”苏时漓多少有些生气,这人还真能装傻。
“我们进去吧。”傅席霖没解释,而是拿出钥匙,向苏时漓对面那栋房子走去。
这就是八十八号?苏时漓看了一眼被树枝挡住的门牌,还真是。
傅席霖打开门,出来一个五十岁左右的大婶。
“刘婶,爷爷睡了吗?”
“还没有,说是要等你们回来。”
傅席霖大步跨进大门,没注意到身后费力拖拽行李箱的苏时漓。
台阶很高,苏时漓用尽吃奶的力气,连一个台阶也没拽上去。
这时,一只大手伸过来,从苏时漓手里接过了行李箱。
心,微微被触动。
在苏时漓的印象里,林硕从来没有帮她拎过东西。
哪怕上次搬家,林硕一个手指头都没有伸过,都是她一个人连搬带扛,把七八个大箱子弄到楼上的。
就这样,林硕还嫌她懒,说她搬上来就往那一放,也不知道收拾,而林硕却只顾着玩游戏,还让她给订外卖。
“还不进来?”
傅席霖不悦的声音,打断了苏时漓的思绪。
她迈步走进大门。
院子不算大,但很整洁干净,墙边还放着各种盆栽。
“啊!”苏时漓突然叫了一声。
她只顾着看周围环境,不小心踩到鹅卵石,差点摔倒。
傅席霖回头。
苏时漓尴尬地摆摆手,“我没事。”
傅席霖看了一眼地上的鹅卵石,走过来踢到一边,接着他伸出了手。
那只手骨节分明,略带薄茧,应该是长年健身留下的痕迹。
苏时漓不明所以。
傅席霖抿唇。
下一秒,他主动牵起苏时漓的手。
手心传来的温热,让苏时漓心口微滞,有股暖流涌入心田。
傅席霖把行李箱交给刘婶,牵着苏时漓来到爷爷的房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