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辈的愧疚。
费南雪的心情差到了极点。
她可以对付,但如果真随便找个人,她愧对姥爷。
姥爷白英在江城是很有名望的人,曾经创办的地卫一汽车公司是国内知名企业。老来送外孙女订婚,订婚宴变成了一场笑话,姥爷的面子怎么挂得住?
“姥爷要回来,我不能随便选个人。不然姥爷会失望的。”费南雪说。
何微醺的表情也沉重起来。
她俩心情不佳,可身后广场上的人群却激昂热闹,人群爆出热烈的欢呼和尖叫。
有人大喊:“薄暝冲啊!”
“薄暝!”
“薄暝!”
“薄暝!”
一声起,所有人整齐划一,高呼薄暝的姓名。路过的车辆都被吸引,好几人把车停到路边,打开车顶天窗看热闹。
何微醺说:“我好像听到有人在喊薄暝?”
费南雪不确定,回头去看。广场上的人突然又闭了嘴,大家神情紧张,死死盯着大屏幕。
屏幕上有两台赛车交锋,一红一黑,谁也不让谁。直到两车抵达弯道时,一直被红车压制的黑车从旁边切入,以极限的姿势从红车旁超了过去。
黑车非常疯狂,直接冲出弯道,只差分毫,两台车就要撞到一起了。但黑车丝毫不惧,直接贴身超越红车,轮胎带出四溅的火星,场面危险刺激。
连不懂赛车的费南雪都觉得太惊险了。
黑车冲过终点,整个广场已经被尖叫和欢呼声掀翻,还有哭喊声传来。
“做到了,他真的做到了!”
“新加坡站分站第一,他是第一个获得分站冠军的华人赛车手!”
“薄暝!!!”
费南雪这次听清了,他们喊的就是薄暝。
此时,镜头给到了黑色赛车,流线车体,金色勾线,车号是97。
穿着黑金色赛车服的赛车手跨出坐舱,一手摘了头盔。半湿的黑发搭在额前,他拿手背抹了一把,露出了锋利的眉眼。镜头推近,他眼皮上的浅褶也照得清楚。
男人的下颌线流畅,喉结微动。有汗滚了下来,他动了下左肩,将颊边的汗蹭掉,动作不驯,神情桀骜。
距离上一次见面已有七年。
再见时,他是大屏幕上的冠军,她还仰着脖子、在属于他的欢呼声中做一个渺小的观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