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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弟,二弟——”
“少爷,你快醒醒……”保镖几乎都要哭出声了,禁不住抻手轻晃着他肩头。
商暮寒遽然睁开双眼,猛的直起身子,吓得面前人颤抖着缩回了手。
商延轻舒着气,支着双手似是想抚上他:“二弟,你怎么了?”
商暮寒避过他的手,沙哑道:“出什么事了?”
景桓几乎跪倒在地,结巴:“二爷,你刚才,犯病了……”
果然,商暮寒抬眸扫过套房里整齐如一的陈设,眸光掠过墙上挂钟,九点十分。
景桓是九点零五下去给他拿水杯,也不过五分钟而已。
商暮寒是有癫痫和轻微的哮痴,可即便是犯病,为什么他会看到地震,屋子倒塌的情景?
商延缩回手,低声劝慰:“阿寒,我们先回家。”
商暮寒削薄的唇勾动:“大哥,没事的,我的病又不是一天两天了,不能误了发布会。”
商延突然道:“取消了。”
商暮寒疑惑的抬头,脸如寒冰。
商延继续道:“患者在路上突然犯病,发布会推迟到至五天后,母亲也赶了回来,我们先回去。”
“嗯。”他恍如无限疲惫般倚着身子。
商暮寒自幼体弱多病,脾气古怪,七岁之前始终寄养在疗养院,回到商家后也只有侍候他的温妮可以近前。
后来因着频繁发病,性子越发阴鸷,除了景桓这个贴身保镖外,任何人胆敢触碰到他,不死也得去半条命。
有一年他生病,母亲无意间碰到他额头,尚处在半清醒状态的商暮寒抡起台灯,还将母亲打伤,自此以后便少有人敢近他身侧。
*
商家坐落在衡洲最高点清潭山的半山腰,像一个巨大的花园,经过几代人扩建,俨然成了一座堪比庄园的私家府邸。如今正值秋季,漫山遍野的密桂香被吹得一蓬一蓬缭绕在山间。
银灰色的越野静静停在泛着乳白色亮光的主楼前,良久,商暮寒下车径直来到书房,景桓关好门,沉默着立在他身后。
“监控。”他背着身,启声。
景桓快速打开桌上电脑,播放的正是刚刚酒店套房内的视频。
只见坐在沙发上的商暮寒突的睁开眼,似是看到什么极为可怖的东西,竟然直挺挺朝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