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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叔,这就是我们的目的地阿尔巴津!”
山坡上,瓦西里带着叶梅连伏在草地上,望着下面的场景。纵然是瓦西里这样一位曾经带哥萨克兄弟东征西讨,敢和沙皇大军对垒的军人,也被眼前的景象所震慑。
高坡下,是一座宏伟的城市,这座城市呈正方形,围墙是用草土、黏土和植物根修成的土墙,底宽四俄丈,高三俄丈。四面都用木材筑有四梭突出形式的炮垒。围绕土墙掘有壕沟,壕沟里满是污浊的泥水。此外,在陆地一侧,还竖起一道直抵江边的木栅。堡内隐约可见修建了粮仓、火药库、军需仓库和数十所居民住房。
叶梅连指着城市道:“中尉大人,这就是阿尔巴津城,中国人叫它雅克萨。”
瓦西里点头:“这座城堡完全是按照我们哥萨克的塞契城寨修建的,看得出,这出自迪米特里之手。中国人要攻破他设计的堡垒,恐怕没有那么容易。”
叶梅连指着远处道:“这些中国人真是傻瓜,居然想用弓箭打下阿尔巴津城。”
瓦西里顺着手指的方向望去,他看到在阿尔巴津城外,中国军队围绕城堡筑起一整套土墙,从陆地方面围成三个半圆形,紧压城市。从河的那一面,在岛屿上修建起一座有堑壕卫护的堡垒。不少中国士兵不时探出头,用弓箭向城墙上驻守的俄国士兵射击。
瓦西里摇头:“中国人绝不会这么蠢,难道他们是为了吸引守军的注意,另有行动?”
瓦西里话音刚落,远处就响起了隆隆的炮声。瓦西里脸色一变。果然,另一侧的中国军队从土墙上居高临下,用巨大的火炮以极其猛烈的火力轰击城堡。随着火炮的轰击,城墙被不断打出一个个深坑,个别炮弹打在炮垒上,炸起一片木屑。守军这才恍然大悟,纷纷转换方向,举枪向火炮射击,但中国人早已将火炮推到了土墙后。守军的铅弹徒劳无功地打在土墙上。
瓦西里喃喃自语道:“中国人的火炮太可怕了。他们声东击西地手段更可怕。”
一向嘴硬逞强的叶梅连看见中国人大炮的威力,也不禁目瞪口呆。
瓦西里摇摇头:“迪米特里这家伙,到底做了什么,招惹了这么可怕的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