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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计一切,终究与皇位无缘。”
袭歌琉璃般的眸子里尽是对他的嘲讽与讥笑,嘲讽他的不择手段,笑他他的苦心筹谋难得善果,笑他机关算尽不如天命所定……
袭歌冷着眸子,定了定心神,“既然你回来了,我也不必再藏着掖着了,前世半生夫妻已然缘尽,今生就不要再做一对怨偶了,就算你勉强娶了我,我也不会为你的帝业宏图再献半分气力。”
话音落,袭歌脚尖轻点,直直而去,落于不远处湖心亭之处,冷漠的看着他。
他就那么看着她走了,连伸出手拦住她的力气都没有。
袭歌的背影看似决绝,实则早已泪流满面,这算什么?本以为是上天再给的机会,结果兜兜转转,她仍在局中,难道所有的一切都会是前世那样的结局吗?
不,她不要。
可是,现在的她徒然生出一股无力感,她重生了,没想到谢景澜也重生了,他那样的算无遗漏,那样的隐忍蛰伏,那样的不择手段,对上前世的他,袭歌自问自己毫无优势可言。
而最令人担忧的是,太子已经告诉了她,他那势在必得之心,这一世,他太早知道了她的凤格,断断不会轻易放过她。
不知不觉间,她已经成了谢景澜和太子争夺的棋。
不想入局,猛然回首,自己已经是最大的那颗棋子,她又该如何自处?
她踉跄着步伐,从湖心的长廊一步步的走出来,纵使莲花再美,自己前途未卜,亦无半分观赏心思。
太子妃远远向她招手,一派笑语嫣然。
太子见她的事情,不知她是否知晓,若是知晓,还能无一点阻挠的心思,也无半分的嫉妒,甚至费尽心思替他打掩护,袭歌倒真是服气的。
袭歌恍然轻笑,太子妃能做的到程度,她远远不及。
太子妃轻轻携着她的手,那样的亲密无间,袭歌透过她在叩问自己。
赏莲结束,便是晚宴了,丝竹袅袅,管乐不绝。四周水墨屏风阻挡,高悬的夜明珠熠熠生辉,照的夜晚也如白昼般透亮。
太子妃轻笑道“从京中府邸来回,还是有一段距离的,晚间多有不便,本妃已经命人收拾好客房,诸位尽情宴饮吧。”
袭歌的眸子微微蹙起,原来已经打定了主意,要把他们留在山庄过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