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决定不抬举连承翳的这两个丫鬟,反正人家也不记她这份情,连家眼下没有多的营生,到头来还不是她往里头贴补,损己利人的事傻子才做。
对,她上辈子就是个傻子!
梳洗好,秋晚晴换了身鲜红的石榴花对襟襦裙,坐在梳妆台前叫春月梳头,虽然起得迟了,但没必要假模假样的催促,相信她婆婆江氏一定会谅解她的,新媳妇嘛,总会迟一些的,她儿子没用才会赶着早。
多活好几年,什么调笑的话没听过?秋晚晴很自然的鄙视连承翳。
不过转眸看见还坐在床边的连承翳,秋晚晴不满了,也觉得藏在下唇里头的伤口更疼了几分:夫君既然醒了,还是快些吧,不然一会儿母亲怪罪,可别拿我顶罪。
她的语气有些怪,咋听像是在与人说笑,但熟知她的人就知道,她不会这样阴阳怪气儿的跟人开玩笑,这就是在讽刺。
醉了一晚上,直到现在还很是头疼的连承翳把眉头拧得更紧,盯着秋晚晴的眼神里疑惑越加多,只是秋晚晴忙着打扮,懒得看他才没有发现。
但连承翳是真真切切的感受,这姑娘不像是他刚娶进门时的模样,倒像是数年后与他熟识亲近,显露出本性的那个,甚至过犹不及。
连承翳越发觉得头疼,他不知道怎么回事,只记得自己又喝醉了酒,再醒来就睡在地上,床上躺着的是他死去三年的妻子,他那从不肯入梦来见他一见的妻子。
他以为这是梦,梦里她还是少时的模样,是他曾经忽略的模样……
可如果真是梦,为何他还没有醒?
连承翳把眉头拧得更紧,压着疑惑,起身去换了衣裳,顺道灌了两盏冷茶,从喉头凉到胃里,脑子里清醒不少,却依旧不解眼下的情形,只坐在一边看丫鬟给她修容,不管这是不是梦,既然还在,他便多看看她,看看她不委屈着自己的模样。
秋晚晴从铜镜里见着了,只觉得今儿真是怪事,连承翳竟有耐性看她上妆:冬雪,去厨房问问,昨儿那醒酒汤还有没有,咱们爷昨晚喝多了,醉得挺实,那一碗怕是不顶事。
怕是真把脑子喝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