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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么被轻易放过的阮七夏特别开心。
她迅速忘了刚才毫不犹豫的栽赃,跟在陆时迁身后:“陆时迁,你每天都会经过这里吗?你住在哪里?”
陆时迁突然停下脚步,阮七夏闪躲不及撞在他的背上,捂着撞得很痛的鼻子委委屈屈地看他。
“如果我没算错的话,你已经迟到了半个小时。”陆时迁伸过手腕给她看手表上的时间。
阮七夏如梦初醒,慌慌张张地冲他摆手,往学校的方向跑去。
“以后有机会再谢你,”阮七夏跑了几步回头大声喊,“对了,陆时迁,我叫阮七夏。”
陆时迁看着她的背影很久,虽然神情还带着淡漠,但眼角微压,流出两分温意。
已经太久没有和别人交谈过,遇上这么个小姑娘,清澈如春溪,喜怒哀乐全在脸上,即使叽叽喳喳也难得地不令人讨厌。
回到家把画板放下,慕清已经做好了早饭,米粥煮得黏稠盛在裹着青花的碗里,盘子里放着两个刚刚买回来的小笼包。
“回来了,我把早饭给你端房间去,先洗手吃饭,一会儿老师就过来了。”慕清声音温和。
自从那年以后,儿子就变得沉默寡言,非常不喜欢和别人交谈,也不喜欢和别人一起吃饭,更不喜欢去学校上课,似乎把自己封闭进一个狭小的世界,即使是他们做父母的也难以打破那层屏障。
“不用了,妈,”陆时迁轻轻握住慕清的手腕,“我今天在这儿吃就行。”
慕清愣了一下,很快喜悦就在心里沸腾开来,这几年除了年夜饭,陆时迁从来没主动提出过要和他们一起吃饭:“好好,你先坐下,我再做个炒饭。”
吃饭的时候陆远封和慕清都是抑制不住的高兴,虽然陆时迁只是埋头吃饭还是很沉默,但他们觉得已经好了太多。
“爸,我今天路过文化墙,看见上面只是单一地画着吉祥物的形象,”吃完饭陆时迁把筷子放下,看向陆远封,“正好遇见王叔,顺便跟他提了一下应该和奥运项目结合在一起。”
“也好,”陆远封沉思了一下,笑着点头道,“原来以为你每天早上出去只是单纯地写生,没想到还观察这些。”
陆时迁想起拽着他衣领和他对视的阮七夏,没有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