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已经没什么区别,只能勉强的辨别东西。
我现在这样都是她造成的。
也是她为我的生命画上了句号。
越想越气,直接将雕刻刀插在她的手腕上,她撕心裂肺的大叫,厕所外突然传来声响,我再抬眼时看见的是男人震惊的神情。
我起身,将脚从陈然予的手上移开。
很快有人制服了我。
墨时谌想说什么但终究沉默。
他吩咐阮晋,“送陈小姐去医院。”
“是,先生。”
墨时谌像是特别担忧陈然予,在阮晋抱着她离开之后他火速的跟着离开,而我被陈家的人抓住揍了一顿,最后被扔去了警局。
我知道我这么做的下场。
可是我已经无畏无惧。
我被警察关在了一个很小又漆黑的房间里面,我全身寒冷又疼痛,其实我特别特别的怕冷,生病之后又虚弱,总是失去行动能力,僵在那儿好半晌才能动弹,就像我现在这样,想翻个身都难,整个头皮都是麻的。
我清楚我在等死的路上。
我只希望我尽快死。
别再成为萧荆的累赘。
咔嚓——
好像有人打开了门。
我偏过脑袋望过去仔细的辨认,许久才认出是墨时谌,他迎着外面走廊上的灯光。
他是我见过世界上最英俊的男人。
亦是我见过世界上最冷酷的男人。
当然只是对我冷酷。
我收回视线,清楚他是兴师问罪。
我以为他是兴师问罪,没想到他径直过来弯腰将我抱在怀里,触摸到他温热的胸膛我惊了惊,亦有些贪恋的将脸颊依偎过去。
墨时谌没说话,他打横抱着我步伐坚定的离开了警局,下台阶的时候我紧紧的抓住他的衣袖问他,“你怎么不怪我伤害了她?”
墨时谌垂眼,嗓音寡淡道:“陈然予伤害过你,你想报仇可以理解。而且昨晚……你是个聪明的女人,应该猜到了是她绑了你。”
他对陈然予做的事一清二楚。
但是他从未责怪过陈然予。
好在他并不是完全的走火入魔。
也清楚我这样对陈然予是有因的。
“我伤害了你最爱的女人,你却还将我带出警局。”顿了顿,我深深地吐了口气,“我有时候竟看不懂你,墨时谌,你不该这样。”
不该带我出警局。
应该就任由我在那儿自生自灭。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