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余下两人的呼吸声。
季淮凛再怎么不理解，也意识到，宋姝玉是真的要和他断。
“你很久没回去看你外婆了，我给你一个月假期，你想好再决定。”他压着火气，放缓了态度。
外婆……
宋姝玉瞬间如坠冰窟。
而后整个人变得更加决绝和坚定。
“不用考虑了，我已经决定了。”
“宋姝玉！”
季淮凛的火气彻底压不住了。
他纡尊降贵，给够了她台阶了！
她居然还这么不识抬举！
“你不过就是延菲的替身而已，我用了五年，习惯了。你真以为我离不开你？”
对，只是习惯了。
别的替身不是没有，可他懒得适应。
“季总，我有自知之明，不敢。”宋姝玉冷硬的回答。
“很好！”
季淮凛点了点头，松开宋姝玉的手腕。
“宋姝玉，你不是最像延菲的，但你比所有人都乖，这是你唯一的优势。”季淮凛看着宋姝玉，恢复到平日里，冷若冰霜的样子，“现在，你连这唯一的优势都没了，既然你想好了，那就如你所愿。”
“谢谢季总。”宋姝玉压低心底翻涌的各种情绪，平静的回答，“我会交接好所有工作，不会给您添麻烦。”
“秘书的工作，不用和别人交接，会有新的秘书来，你走之前，好好教她。”
“是。”
季淮凛带着一身寒意，头也不回的离开。
他这个人，是天之骄子，骨子里傲着呢。
刚刚的短暂挽留，不过是因为，她扮演白延菲扮演得太好了，又那么乖顺听话。
现在，她不听话了，他也没了耐心。
以后自然也不会再纠缠她了。
宋姝玉看了一眼，泛红的手腕。
嗯。
终于，解脱了。
宋姝玉离开公司，去了季淮凛家。
季淮凛有需求，大部分时间，是在他给她安排的住所，或者秘书室的休息室。
她来这边比较少，东西也不多。
一只登机箱就足够了。
宋姝玉收拾得十分仔细，确认一点东西都没遗落，才放心离开。
回到住处。
她开始整理工作笔记，和一些待交接的工作。
秘书工作的交接，不是大问题，她有两本工作笔记，对方拿去吃透就行了。
麻烦的是，她去年负责跟进的一个大型基建项目。
这是她第一次负责，这么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