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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我的肩膀无比欣慰地说。
的确,这三年家里的生意是越做越好了。
而这三年,穆忱这个人除了在梦里出现过两次,就再也没有人提起了。
我大概是能够将他忘了的。
上一辈子的事果然就成上一辈子的了。
初春,正是产茶的好时节。
叶嫩、量少,明前茶,贵如金。
新产的好茶叶,还没制成,早叫人订了去。
制好的茶,又得精心保管,若是受潮了、发霉了,便一文不值。
到了运茶的时候,又必得靠得住的老伙计把关,泼了、撒了、湿了,那都是要命的事。
今年是关中的一个茶商,出了两倍的价钱早早订下了,只是要求不可误了日子。
可巧,几个信得过的老人病的病,有事的有事,都告了假;我爹又去南边谈生意去了,一时间运茶这事便没了主心骨了。
我到底还是决定亲自走一趟。
从江宁运到关中,先水路后陆路。
陆路多险。
这险境突然就叫我给碰上了。
一大队不知是山匪还是流寇的青面大汉把我们的车队团团围住,打头的几个伙计都吓得没辙了。
“往年走这条路都没问题的。”我旁边的小厮哭丧着脸说。
“现在还是说这个的时候吗!”我瞪了他一眼,“赶紧带着货先跑!”
“小姐,货重要还是命重要?”小厮彻底地哭了。
“都重要!”我敲了他一脑袋。
我让随行的几个打手去同他们交涉,自己带着人抱了几坛子茶叶就往后跑。
没跑两步,随行的打手们就纷纷被踹开,几个大汉朝着我们大步追了上来。
我听到身后草木被踏碎的声音,心里越发焦急。
越急便越跑不快,还一下子崴了脚,抱着坛子摔到了地上,斗笠和面纱也磕掉了。
重生一回的人注定是要命大些。
就在那汉子要过来的时候,一个青衣剑客从天而落。
看那剑客出场的方式就知道,他功夫绝对不低。
几道剑光闪过,他就跟杀鸡拔毛似的,把那几个大汉的衣襟划得稀烂。
好快的剑!
青衣剑客收剑入鞘,冷冷地扫了一圈,山匪面露惊恐尽数逃窜。
见我还摔在地上,他瞥了一眼,并未扯我起来,倒是俯身捡起斗笠递给我。
他倒是懂规矩……
我抬头看清了他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