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嬷嬷平视，红着眼睛笑道：
“一言为定。”
就在这时，外头响起菱香的喊声。
“小姐！将军醒了！”
沈怜菡顾不得其他，立刻赶了过去。
她还没赶到寿安堂，就看到祁风扶着战澈玄走在路上。
看到战澈玄苍白虚弱的模样，沈怜菡刚刚迫切要见他的冲动好像瞬间卡住。
她站在原地，迈不动脚了。
见沈怜菡披头散发就跑来了，战澈玄拧眉。
“这模样成何体统？”
沈怜菡听惯他前世的训话，此时因为熟悉反而心里浮起暖意。
扶战澈玄回书房的路似乎变得格外漫长。
沈怜菡很清楚这条路，前世她无数次走过，不过多半是为了帮穆临川求情或者为穆临川谋划。
那时候，她不喜欢和战澈玄并肩而行，她觉得战澈玄这样的冷面煞神，谁愿意站在他身边，久而久之，两人之间的沟壑再也无法逾越。
突然，她想到城楼之下，他为了救她，放下手里的武器，脱去盔甲，就那样一步一步走向死亡。
他倒下前还是冷冰冰的，一句话都没说，可他的眸子却从没有过的温柔。
战澈玄停住了步子。
沈怜菡没有回过神，差点先一步走下台阶，扯得战澈玄身子一晃。
她连忙转头道歉，“对不起，我走神了……”
战澈玄却用一种复杂的目光看着她，原本眸中的喜色一点一点转凉。
沈怜菡感觉到失控流下的眼泪，连忙用手背擦干，“起风了，我们赶紧走吧。”
战澈玄突然抓住了她的手腕，语气冷冽，
“沈怜菡，为了那个人，你什么事都愿意做？”
沈怜菡急忙解释，“战澈玄，我没想为他做什么，我是真心想要弥补！”
战澈玄突然松开手，“又是想去见他？做梦！”
看战澈玄宁愿自己强撑着往前，沈怜菡心里焦急，追了上去，
“战澈玄！你等等！你真的误会了！”
祁风挡住了沈怜菡，“主子说了，让你走。”
沈怜菡哽咽着喊道：“我是来帮你治病的！不信你看！我带的药都是给你的！”
她急忙从衣袖往外掏，全是药材，因为心急洒了一地。
“我真蠢！”
沈怜菡急忙蹲下捡药，她一着急又碰到了手心的伤口，疼得倒吸一口气凉气。
突然，眼前的光亮被一道阴……
